孟府,孟夫人这两天心力憔悴。
她没想到长女对凤阳世子的执念如此深,快疯魔了,也一直不承认自己做过那样的错事,说世子不能无凭无据的休弃她,若世子执意如此,那她便去宫中请皇太后为自己做主。
孟夫人听了气得半死,却不敢将这些告诉丈夫,不然,长女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可丈夫逼得紧,孟夫人只能先敷衍着。
这日一早,丈夫去上朝,临走前又警告她,如果再劝不好,就不要劝了。
孟夫人吓得,待丈夫一走,立即收拾了去关着长女的院子。
因着怕长女私逃出府,去找世子将事情闹大,她安排了好些下人,将院子围得铁桶一般。
孟夫人走到关着长女的屋子,问了问门口两个守门婆子屋里头的动静,俩婆子回话说,小姐昨晚并没有闹。
孟夫人听了心中狐疑,没闹?这几日,这间屋子都快被长女拆了,昨晚竟然没闹。
终于想通了?
孟夫人觉得不太可能,她示意婆子开门,婆子拿出钥匙打开屋门,孟夫人进屋,婆子又将门带上。
里屋听到动静的孟婷玉,立即起身,披头散发地奔出来,张口便道:“娘,怎么样,您跟爹说了吗?”
孟夫人一听她这话,就知自己想太多了。
她深吸了口气,看着才几日面容便憔悴得快要认不出的长女,强忍着心疼道:“看来我昨儿说的话你根本没听进去,你是准备一条道走到黑了,还跟你爹说,你信不信,只要我敢说,你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见长女瑟缩了下,随即又梗起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孟人人就来气,她冷哼一声,直白地戳穿她强撑下的不堪。
“你以为你不承认就没事了,先不说你一个侧室,能不能见到皇太后,你就说,凤阳世子可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他会无凭无据地随意休弃你。”
“你别忘了,你是先皇赐婚给他的侧妃,他若不是掌握真凭实据,仅仅怀疑,根本不会送你回来,你当他是什么人,楚京那些没脑子整日只知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
“你信不信,你今日去,明日你爹就得脱下那身官袍,而你,做下那样的事,还恶人先告状,凤阳王府必定不会再留情,还有柴府,你毁了她家姑娘的清白和姻缘,必定会与咱们孟家不死不休,至于清阳王,赵家长公子,庄王世子,这一个个,不需要为娘的同你说,他们知晓真相会如何了吧。”
即便世子掌握的证据不充份,只要他们知晓是长女做的,以清阳王与世子的交情,还有凤家那个神探二公子,这件事一旦闹到台面上,他们也完全可以将这件事钉死在长女身上。
孟夫人是从来没想过,长女的胆子会这般大,大到快把楚京的天捅破了。
她越想越后怕,她是心疼长女,却也更疼次子和小儿子,她是决计不许长女将这事闹到台面上的。
但看长女丝毫不悔悟,还一脸恼羞不甘的神情,孟夫人突然就狠下心,她闭了闭眼,唤来心腹婆子。
待婆子进来,孟夫人吩咐道:“去把她绑起来,再去煎碗药来,要烈性的。”
婆子顿了顿,正想求情,却见夫人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立时明白,回身就往外走。
孟婷玉顿时吓坏了,转身就想跑,可她能跑到哪里去,这间屋子就这么大,所有的窗子都封死了,门口有人守着,她根本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