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姐姐。”亦灵慧不好意思的看着亦寻心。
亦寻心却并未见怪,只是将目光落在秦子皓身上。
秦子皓给她的印象向来都是沉默,内敛的,竟然能与亦灵慧说说笑笑,让她觉得有些违和。
“亦姑娘。”
秦子皓也感觉到亦寻心在打量自己,显得局促起来。
亦寻心也无话与二人说,附身行礼后便去找温语彤。
“亦姑娘与大皇子谈的如何?”
温语彤在亦寻心面前,难得显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得到了我想知道的答案。”
亦寻心也不掩藏自己的目的。
两人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有惺惺相惜之感,就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亦姑娘,还是要多方筹谋的好,这个流言一出,不仅圣上心中会有疙瘩,其他人都会有诸多想法。且还牵扯到明家,不得不多加思量,刚刚有人来回禀,圣上已经让明大人去接明老太公了。”
“是吗?”
先前见到明怀锦时,他并未说,亦寻心便知,明怀锦是怕自己担心。
“亦姑娘,你是个洒脱之人,可在这旋涡之中,恐怕也不免束手束脚。有时候世事就是让人如此无奈,是命数也好,注定也罢,该受的一样也逃不掉。”
亦寻心再次听温语彤说这些话,心中的好奇再次升起。
“皇子妃,您如何会这般想”
温语彤轻轻一笑:“亦姑娘是想问,我作为皇子妃,太傅之女,已是极好的命运了,为何还经常说些奇谈怪论?”
不等亦寻心回话,温语彤起身,来到窗前。
“在温家的时候,我经常随同祖父祖母,救济百姓,乞丐,定期斋僧,布施医药,虽然所行之处离丰都不远,但心地渐渐变得宽广。
我曾以为,这一生都会如此,甚至还会行至更远的地方,去做更多生而为人,力所能及之事。”
“但是一纸诏书,我便成了这笼中鸟,出不得牢笼半步,更遑论做些随心之事。有太多的人艳羡我,谁能知的心不在此,再好的生活,不过都是枷锁。”
温语彤的无奈,让亦寻心感同身受。
曾经的她,也经历过这般境地,心中所愿,事与愿违,从来都是最苦之事。
“皇子妃,何不借着这身份去做更多利于他人之事?”
“我何尝不想,只可惜大皇子并不懂得,在他看来,我不安守本分,便是对他的威胁。他所要的不过是一个规规矩矩,能立于人前的木偶罢了。”
亦寻心看着温语彤脸上,近乎绝望的神情,心中难受起来。
“所以亦姑娘,日后若碰不到志趣相投之人,还是再等等的好,在这样的囹圄之中,了此残生,真是莫大的悲哀。”
温语彤的话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亦寻心不知,她是怎样艰难的度日,想安慰却觉得任何话语,都无法抵达这样的一颗心灵。
“罢了,不说那些,这么多年过去,总算是找到能够寄托心灵之事,我在想兴许哪一日,等我受够该承受的一切,就会飞出这樊笼,做一只无牵无挂的野鹤。”
“皇子妃当真是通透之人。”
亦寻心听着温语彤自己安慰自己,心中也为她祝福。
“你呢,要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