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
楚月恒连一句废话都不想多,他没有看慕容悦,目光沉沉的,他不能一走了之,一则追去的人他极为信任,二则京中的事必须交接清楚,否则他不好一走了之。
“应是北狄。”
慕容悦收起自己心中那一点不痛快,扬了唇角,“北狄有个故人,封玉凝约莫是去找她了,这么算起来,那故人跟丹阳郡主也有几分交情,或许会盼望见上一面。”
“送客。”
想要的答案已经知道,楚月恒便没有留饶意思,他这翊王府本也不喜招待一些不熟的客人。
“还真是绝情啊,怎么当年我放了令妹一命,殿下”
慕容悦的话并未完,一柄长剑便在她脖颈上架着,微微刺痛让她明白,楚月恒不是开玩笑,如果她再出言不逊,杀了她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本宫告辞。”
慕容悦咬牙退后一步,转身出了翊王府大门。
楚月恒当日便将一切都交代清楚,又亲自去了辰王府与白亦鸣交谈,一个时辰之后人便出了汴京。
此去北狄路途遥远,楚月恒轻装简从,一行人骑了最壮实的马,一路马不停蹄的往甘州赶,几个地方方便去北狄的就只有甘州。
另一侧马车上,白露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了多少日,只知道带着自己的是个女子,那女子声音很熟悉,她听出来是封玉凝。
白露思索了几次,才算想明白她这是想干什么。
不,是她们想干什么。
如果猜的不错,这一路是往北狄而去,而在北狄如今能和封玉凝里应外合的,只有城阳郡主。
这一切看着似曾相识,当年楚珞谋反失败后,便是千里迢迢奔去北狄,只是那时他投奔的是北狄王,还将她当作礼物送了出去,而这时的封玉凝则是去找城阳郡主。
白露甚至不难猜测,她就是封玉凝的投名状,也许是城阳郡主自己要求,也许是封玉凝自己悟到的。
等再一次听到封玉凝的声音,白露很无奈的开口,却因为久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封姐大可不必如此,我没有武艺在身,又没有在外生活的能力,你即便这时候放我离开,我八成也是个死。”
在外人眼中,出身显贵的丹阳郡主自幼娇惯,一生下来就从未有过什么大的挫折,如果闹着和楚珞和离算的话,那大约也是一个不的挫折。
“郡主既然已经醒了,那就自行起身吧。”
封玉凝似乎早有打算让她苏醒,面无表情的将一碟子糕点放在桌子上,“今晚就在此处留宿,明日一早我们改道。”
白露哦了一声,也不问究竟改道到何处,反正总归最后会去北狄,改不改道没什么区别。
“几日未曾洗漱,郡主今夜可在这里休整一番,别让人我苛待了郡主。”封玉凝上下打量了一眼白露,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