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慕亦衡已经没了人前那副明事理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面目狰狞。“阿彬,把朕的朝服拿过来。”“殿下,皇上崩逝乃国丧,现在穿朝服是不是不太妥当,再者,若是有心人拿去做文章的话,怕是…”
“朕叫你拿来!”“是,小的这就去取。”慕亦衡带着玉扳指的手重重的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在朝堂上受那些个大臣的气,回来还要受你们的气!”
慕亦衡一想起朝堂上叶将军和其他大臣说的话就怒不可揭,把桌上的茶碗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殿下这是怎么了?火气怎的这么大?”文清雪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还不是那些个大臣,就知道和本殿下唱反调。”
即便已将文清雪娶进府里几年,慕亦衡见到她这张脸还是一样的惊艳,就算前一秒自己还发着脾气,见到她那一刻语气都缓和了不少。
“殿下不必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们只不过是嫉妒您而已。眼下遗诏上面明确的写着立您为太子,这皇位就是您的,谁也抢不走。等他几日又如何?还有,那些个反对您的,来日等您坐上皇位后再一个一个收拾不迟。”
“雪儿说的是,倒是你看的清些。幸亏有你开解本殿下,否则本殿下还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生闷气。”“殿下是雪儿的夫君,雪儿自然是要替您开解的。”
这就是文清雪的厉害所在,正因为她懂人心,能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再加上她那张脸,让慕亦衡对她更加宠爱。
“殿下,朝服取来了。”此时阿彬才将朝服取来。“下去吧。”慕亦衡遣走阿彬后,用手在那件明黄色的朝服上轻轻抚摸着。
明黄色,那是皇宫中最珍贵的颜色,那是最高位置的象征,是权力的象征。“殿下,雪儿为您穿上这件朝服。”“嗯。”文清雪轻拿起那件象征着皇帝的朝服,动作轻柔的帮慕亦衡穿在了身上。
“皇上万福金安。”“就你懂事。”文清雪一波甜言蜜语,让慕亦衡心花怒放。
“七哥,我真替你不值。”“怎么不值了?”慕星河看着十一皇子慕元祉气冲冲的吃着糕点。“那张遗诏上是立三哥为太子的事儿我愣是不相信。”
“三哥什么德行谁不知道?明明七哥你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那张遗诏会不会是三哥作假的?”慕元祉向来觉得慕星河更适合当太子,尽管两人是同母异父,但是他和他的关系就是比其他人的关系都要好。
“别胡说,遗诏定是经过专人检验的,作假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上面既写的是三哥的名字,那就说明父皇确实是想立他为太子。”
“那可不一定,我总觉得怪怪的。”慕元祉说不出哪里怪,但就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