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说的不是正确答案，他被无名的力量踢了一脚，五脏六腑生疼。

“倘若我说出来，母后能告诉我我当初死亡的真相吗？”昌路又被踢了一脚，疼的跪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昌理看出昌路明显不对，问东郭凌道。

“无妨。”东郭凌回答，不知是对昌理还是昌路。

“请母后先说。”昌路道。说完这一句，他疼的趴在地上，只因吸血鬼的痛觉极端微弱，他才能清醒的说话，普通人现在早已晕倒。

昌理在昌路身边蹲下，想要为他治疗，但不知他伤在哪里，无从下手。

“有何真相可言，你在千国触犯禁忌，不得不死，仅此而已。”东郭凌道。

昌路想要说话，昌理拦住他，他已看出昌路每多说一句话，身体状况就越来越糟。他用眼神安慰他，替他问出了一个他自己想了很久的问题：“哥到底是被谁杀的？”

“罗斯贝尔家族。”东郭凌道。一个人谎话说多了便会自己相信，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给东郭凌留下的屈辱和仇恨。

“母后，哥真的不是你杀的？”昌理道。

东郭凌用力拍了一下床板，如果不是她体力不支，她现在已经跳起来扇昌理巴掌了，她怒道：“你说什么？你从哪听来的！”

“母后，你只要告诉我不是——”昌理被东郭凌打断。

“当然不是！”她道。

“是吗？是真的吗？”昌路如索求痛苦一般，主动开口道。

“千真万确。”东郭凌道。

“我犯了什么禁忌？”昌路道。

“与你无关……咳咳……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东郭凌又是一阵虚弱，魔法使用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虚弱，好像随时能够因为体力透支晕倒过去。

“母后，将死之人，不能让我死的明白吗？”昌路道。一个圆形带火焰图案的标识出现在昌路额头。

昌理震惊的站起。

“骑士契约……”他喃喃道，“怎么会……”

母亲怎么会对哥哥使用这种如奴隶一般的契约？

昌路笑了。

东郭凌的意识开始飘散，身体不能支持魔法的使用，但骑士契约一旦触发便无法停止。她对自己的身体情况过于乐观了。

昌路额头的标识渐渐向脑内侵蚀，留下一圈烧焦的痕迹，即使是吸血鬼，只要被贯穿头部便回死亡。

“母后！”昌理回头想要让东郭凌停下，却见她已晕倒在床上，而骑士契约已进行到最后一步。

昌路抓住袖中的木棍，默默启动上面的魔法阵。

标识贯穿昌路的大脑，他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