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太后我听说过,名义上是你父亲的养母,也是因你父亲坐上了皇位她才能继续享她的清福,为何要如此苛待你们父子?”练傲寒问。
“上一辈的事情,父皇没怎么和我说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司马越娓娓道来:“我的亲祖母曾经是先皇的一位宠妃,在我父亲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不知为何就失了宠,祖母也不是个简单人物直接带着我的小叔父跑出了宫,先皇一怒之下就废了祖母的妃位名分。我父皇就成了弃妃的孩子。当时的太后也只是先皇的一位妃子,仗着家世地位得了先皇的几分宠爱,但远不及祖母,她呀嫉妒得牙痒痒,祖母和小叔父离宫后她就拿着我父皇撒气。先皇也不管,父皇吃了不少苦,后来一路摸爬滚打从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变成了一代贤王,正当他日子好过一些时被人陷害,先皇大怒,要严惩父皇,是薛叔父拼尽全力救了他。这件事情我知道也不怎么详细。那时,太后的亲儿子死了,没有儿子傍身她离皇后之位就更远了,她亲儿子的头七还没过,她就找上了我父皇,想来当时父皇必然过得异常艰难才答应了太后,演了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太后一党便开始帮助父皇争储,父皇成了一众皇子中最为出色的,顺理成章当了太子,太后便借着自己是父皇母亲的身份要到了后位。但父皇却要先皇在宗室玉碟上写明太后仅仅是养母,从此惹了太后的记恨。父皇登基后,太后一直想着利用我父皇掌控朝堂,却总被父皇弹压了回去,本以为这些年她上了年纪便安分,谁知道又来闹事。”
“原来先皇宫中走失的九皇子其实是被亲母带出宫了,若是有缘,我还真想见见那位太妃。”练傲寒道。
“没可能了,据说祖母她早就离世了。九皇叔被祖母带出宫时只有两岁,记不得多少这皇宫的事,倒是父皇一直念着,不停的派人去寻,更是许了他一大块封地,给了九王爷的名号,可他就是不回来,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位皇叔一面。”
“王爷都不当,这九王倒是继承了他母亲的洒脱。”
“是啊,他是洒脱了,这一堆的烂摊子都留给了我父皇。”司马越道。
“要想让太后消停,先得除去她背后的势力。”
“不容易,当时她可不仅去找了我父皇这一个皇子,只不过父皇没有母族撑腰最好拿捏才选了他,但太后留了一手,和那些皇子并没有断了联系,如今父皇要处置后党就得连着削藩。”
“削藩?这倒有些棘手了。”
“是啊!”
过完了正月二十,宫门打开,这是今年上朝的第一天。
第一天朝会朝廷上就有几个人没到。
皇宫外,一女子素服着身,迎风傲立,似乎在等着谁。
昨日深夜,一个瘦小的身影翻过高墙潜入了定安王府,刚进入王府没几步便被巡逻紧密的府兵发现了端倪,一阵喧嚣引来了清和公子,只道是个小贼他来处理便是。
众人退下后,清和将人引到了薛繁的书房外。“师父,寒姐寻你。”
上等的狼毫停在空中,一滴墨落在纸上晕开了一块墨色。
“进来。”
几日不见,薛繁一脸的倦容,想是上了年纪,受不得劳累了。
“怎么不走大门?”薛繁问。
经年累积的威严让他在私下里也带着些严肃。
“深夜来访,外人看见了怎么说?”练傲寒平静的回道。
“也是,突然找我,出什么事了?”
“明日上朝,我们要告御状。”练傲寒说得很平静。
“好。”薛繁几乎没有犹豫的应下,“要做什么随你们吧。明日我不上朝,需要人的话,拿玉符调。京城守卫你不用费心,该死的一个也逃不掉,倒是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