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呢?”余瀛身上燥着汗,他只是觉得不一样的生活有不一样的对待,虽然听起来很可笑,但是古板木讷的他就是喜欢在心中给没有个暂停画上一个点。今天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余瀛时常会对一种生活感到乏味,所以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让他可以换一个环境,或者准确地说是赋予他一种新的角色,他愿意随时地去调整自己的状态。从她那里回来后,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那种迫切期望——他想看到她。
“我在家呢,怎么,你不会想说你回来了吧?”家里开着暖气,笙梦还躲在臭气熏天的被窝不愿起来。外面的温度和被窝的温度相差太多,这样一种差别感,总是让人对冬天有一种说不出的惧怕。
“嗯,昨天晚上回来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笙梦收到这条消息后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一时间激动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好好,我马上到学校来。”
对待生活,笙梦向来都是毛手毛脚地,只是因为家里始终无人,常常是他一个人独自守着不甘落寞的空房,度过一个又一个深夜。就是这样的一种生活状态让他常常与正常的生活状态脱节,打扮?化妆吗?不怎么会,也不怎么喜欢,以前化过吧。好像又没有。
想见一个人的时候都是这么冲动吧,笙梦一边刷牙一边想到这个问题。谁知道呢。她只是快速地擦好嘴的边边角角,粗鲁地拖鞋,然后又粗鲁地换上。
家境原本不错的她,只是因为读书的原因才一直被留在安镇。原本的户口代表着原本的家,不过话虽这么说,其实她妈妈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转校的。凭着自己的人脉,纵使要费一些周折还是可以搞定的。只是她妈妈想着安镇的师资力量并不差,有很多一流大学的老师到这里来,甚至其中不少都是外省的。至为关键的一个原因就是,她简单地认为,像笙梦这样我行我素惯了的模样到了其他的地方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至少这里还算熟悉,去了其他的地方又要适应新的环境。这几年看到她孤独地去面对在学校的一切,生活上也是处理的乱七八糟,所以她也不怎么要求她的读书。她只是希望她能好好地活着,少在外面惹事就好。
只是她不知道地是,笙梦也有着她看不到的一面,至于这样的一面,大多都表现在她和余瀛身上。现实转一个棱角看,都会非同凡响。笙梦自己也是感受到了这样一种变化,作为理由,她才一直都执念着和他一起。
“我在女生寝室的上面……不下来了。”
余瀛此时站在操场上等着她,他时不时地看是否来了信息,高兴坏了。
“你往操场这边走,走那边一条,不要走这边,懂?(你是猪吗?)”
笙梦看了信息,在心底咒骂了一句,然后慢慢地沿着操场到教学楼的路径往那个路口走。
谁也不想表现的自己有多么地想对方。余瀛本来跑的像只欢快的小鹿,直到看到低着头翻着手机的她站在仰角处,他才慢了下来。
“哎,你的热情在哪?”
“啊?”笙梦抬头,眉头的激动神情轻轻略过,“哦~现在是冬天要什么热情。”
“那现在去干吗?”
“你想干嘛啊?”笙梦难得地露出古怪神情,“老娘想去看电影……”
“什么?你妈也要来?”
“滚!”
“哎呀,开玩笑啦……我们去看电影吧。我想想现在离大年三十还有多长时间……好像没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我们去庙那里去看往日的旧电影吧。”
当然是由着她,余瀛由着她还是带着那种胆怯,不敢大街上牵手,习惯地多绕几个圈然后再绕回来。即使是一向霸气鲁莽的笙梦何尝不是呢,原本在感情上就是脆弱的样子,娇羞又胆怯。他们只是这样走着,不太敢那样做。
“还是不牵手的好?这个时候老师的卷子改完了,我怕在街上遇到办年货的他们……”
“这么早谁办年货?傻啦吧唧的?。”
按理说她早已习惯了蹲下一支烟递下来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抽的生活,那是她熟知的习惯。身边绝大多数嘴里透着俗臭气息她都看得出来,这些人对于尚存在他们身边的挽手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情。那只是一种虚荣感上身带来的纵深舒适。在很早之前就看穿了这些的她一直选择在旁边做看客,对于将就和玩弄感觉,她一直都选择宁可不要——因为懂得那种感觉,干嘛还要光明正大地去一次次地剥离自己呢?
一杯酒倒掉又往里面不断地兑水,看起来好像一样,只是越来越淡。爱情这种东西现在提及恐尚早,但是懂得这点就更应不落窠臼。
只是她最终还是遇到余瀛——虽然这样说显得无比酥麻,但是却无比真实。
他最终还是在这样一个年纪,在深巷的隐蔽处和他一起看着樱良春树的电影,两个人保持距离地靠得很近。实在是无法有勇气去打开他的秘密隐私——他们很简单地尝试了那种电视剧里出现的感觉。
一阵无法形容的寻味让她抹了抹嘴唇。
“荧屏初吻。”
“……你说的也太有……专业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