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隋诗莹以为梁恒喜欢男人的误会解开以后,两人的关系还是未见亲密。
毕竟,隋诗莹觉得这梁恒流连烟花之地,当真是把先前的那一丁点好感都打散了。
见到梁恒,隋诗莹自是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如既往,两人不多言什么,隋诗莹也不知梁恒在忙些什么。
府里对此的看法却是不同,他们都认为隋诗莹和梁恒二人感情极好。
最根本的原因便是,除了隋诗莹和身边的两个丫鬟,没谁梁恒去青楼睡过觉的事情,他还是以前那个令人敬而远之的王爷。
香凝近来写了信给自己,家中一切都好,只是老侯爷染了风寒在家,让隋诗莹不要挂念,将养几天便是,若是回去,太过大动干戈,老侯爷也会埋怨她。
香凝还说,也是为了不能让夫人知道两人有书信往来。
隋诗莹想回去看看,但是嫁出来的女儿,说是常回家看看,也是不容易的,怕是惹得外人猜疑。
隋诗莹只能把那些关切写在了纸上,让香凝告知于隋志。
隋诗莹安心的是,琴如烟把家中照顾的一如既往,井井有条,只是不知,祖父的爵位,到底是如何处理,是传于两个哥哥中一个,还是其他有血脉联系的人。
芳华之事,终是安排妥当,家人自然是伤心的,好好葬了,也从未来王府问过什么。
他们自然不会来,听说芳华的娘对于女儿换来了五十两银子,很是满意,家中还有两个孩子,芳华似乎是无关紧要。
只得等待芳华之死真相露出水面,让芳华得以安息。
隋诗莹是这样想的。
祁王府。
“夫人,王爷正与人议事,夫人不如将点心盒交于小的,我交于王爷。”
戚容微侧身子往后望了一眼。
“好,盒子里的是绿豆糕。”戚容声音低低的,之后便带着随行侍女回屋去了。
实际,戚容有事想问。
偶然间,听到了来人与梁然谈论名叫安起炎的人。
有没有可能,他们所说的安起炎,便是自己苦苦等待的小炎?
这无疑是给了戚容希望,琉璃洲空无一人的来路,戚容心中本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大概是永远也见不到了。
以至如今,听到这相同的名字,都让戚容的一颗心激动不已。
却也不知如何去问梁然,让戚容这几日,见了梁然,反倒比刚成亲那几天更不自在。
已是接近傍晚,屋外也不是那样热了,梁然还是在自己的书房。
戚容有些百无聊赖,便去了后院。
懒洋洋地坐在秋千上,微闭着双眼,踮着脚,整个人一动不动。
“戚容。”
只听声音,便知是梁然来了。戚容睁开眼睛,快速起身。
戚容:“王爷,可是忙完了?”
梁然点了点头,说:“陪我走走。”
“好。”戚容应着,两人便是并排站着,往他处走去。
傍晚的风,不似白天那样带着有些烫人的温度,是凉丝丝的。
轻轻吹着两人的衣袍,梁然身上然染着令人心神安定的香气,戚容的心绪平静了一些。
偷偷瞄着梁然,见其眉宇有些凝重。
“王爷……可是有烦心事?”戚容有些犹豫地问到。
“无事。”梁然淡然答道。
湖边的垂杨柳都长的极好,随行的侍女仆人远远候着。
两人走到了湖心亭,梁然坐在了石凳上,戚容随之坐下。
“今日你送了点心来,定是费了不少精力。”梁然直直看着戚容,戚容有些羞怯。
戚容:“这里的东西都太精致,和大凉是不同的。不过,也未花太多时间。”
“可是想家了?”
戚容当即摇头,道:“王爷待我很好,并不被思乡情所烦扰。只是我凡俗人一个,是免不得会想念家人,这与王爷无关。”
梁然眼中的光闪了闪,道:“只我两人,直言无妨,总得憋坏自己。”
戚容抬眼,对上梁然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又移开,去看湖边的垂柳。
戚容深吸了一口气。
“王爷,可知一个叫安起炎的人?”戚容便是直接问出了口。
梁然回:“嗯,只是不知与你所说之人可为一人。”
戚容有些难掩激动,立马睁大了眼睛问:“这个人在何处?”
梁然眼里渐渐有些情绪,似乎是不喜的。
“缘何问此?”
戚容声音小了些,道:“我有一友人,亦名安起炎,他,消失了很久,所以,我想……”
“这人是关押重犯,你如何认得?夫人可别胡言。”梁然道,带了些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