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畜生,快走啊!”
马突然痛苦的叫了起来,一时间又挨了几鞭子,害怕得连连后退。那拿着鞭子的男人是个瘦子,此时此刻也早已经着急的汗流浃背。殊不知这后面的马车上坐着贵客,这匹马也是今早在马棚里精挑细选的好马,谁知道只是虚有其表,不过走了几千里路,就耍脾气不走了。
偏偏这份苦差还是让他来做!后面的贵客从刚才马开始闹脾气开始便一直不说话,万一他生了气,一句命令便能让他这个赶马的一家老小全部死无葬身之地啊。
马看样子早已经怕死了男人,不停地踏动着四蹄,想要转身逃跑。瘦男人没办法,只有转身谄媚的向马车中的“贵客”赔笑道:“抱歉公子,这匹马不知道在发什么癫,死活赖着不走,奴才这就让它动起来。”
只听那马车里面的人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答话。
瘦男人的额头上早就冒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背上也不知不觉湿了一大片。转过身来凶神恶煞道:“我再说一遍!动起来啊!”
说罢,再一次扬起了手中的马鞭。
突然,只见那空中闪过一阵如同漆黑的毒蛇一般的光,不只是哪里冒出来的鞭子居然稳稳地在空中猛地截拦住了瘦男人的马鞭!
瘦男人恼羞成怒,抬头只见四周空无一人,面前只站着一个身材高挑,带着漆黑的帷帽的女子,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柯筑韵站在马的身边,只听见身旁那黑马发出的恼骚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时不时的一声嘤嘤嘤,凄惨无比。
“我们马棚里就有一只千里马,这厮不好好挑选,看到我长得=帅就选了我!长得帅能和日行千里挂钩么?我跑了一个上午,几百里路,一口水都没喝·······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怎么行呢???”
瘦男人看到当着自己教训马的居然是一个女人,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姑娘,请问你有什么事啊?”
柯筑韵淡淡道:“论理说你管教自己的马我不应该插手,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让马动起来的话,还是听我一句劝吧。把鞭子收起来,把紧缰绳放下。”
瘦男人一听一个女人居然对着自己指手画脚,愈发的生气,“马天生不就是让人打的么?呵呵?这位姑娘你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阻拦马车!你可知道这马车后面坐的是什么人?”
柯筑韵冷笑道:“既然马车后面坐的是贵客,那就更应该让马快走了,以免耽误了别人的时间。我不禁好奇是哪位贵客如此的不走心,居然选了你这么一个不懂马匹的人来当车夫!”
瘦男人一听,愈发的怒不可遏,抬手想打:“大胆,截拦皇子车辆已是大罪,还敢出口玷污皇子,更是罪上加罪!你这······”
说罢,那精瘦的手臂早已经扬在了半空中,刚欲劈下,只听身后的马车中突然传来一阵淡淡的声音。
“不得无礼。”
声音中带着一丝饶有趣味的笑意。
这声音不大,在柯筑韵耳中却如同炸雷一般刺耳!
这个声音,沉静中带着几分柔和,温婉中又不是威严。
是无数个夜晚在她枕边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是那个对自己虚情假意的男人,是那个最后时刻和自己一起坠落悬崖的人!
女孩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孙鏊,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