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罗飞的助手,与他接触不可避免。
来上班的时候,她就考虑过如何与他在公司相处。
唯一的方法,就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以前的一切都绝口不提,不再与他有任何私人交集。
所以,她让自己保持忙碌状态,且下定决心不再因罗飞而受到任何波动,只关注工作就好。
然而当罗飞现身在部门里,梅愔那装裹好的保护框架又松散了。
她以为真的可以对他视而不见,可是做不到。
他的一举一动还是牵动着她,让她不能专心工作。
并且,正当她在惆怅中,罗飞却叫她进办公室。
梅愔心里一紧,不知怎么面对他,可是为了工作,只能硬着头皮去,颇有点英勇就义的劲头。
罗飞看她来了,就招呼她坐下,很自然地说:“有件事跟你交待一下。今天起,我可能不怎么常在公司了。”
梅愔惊讶地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为什么?”
“因为工作需要,我……要和许妙芝办些事。可能会出差,去几个地方,经常性的,有段时间不会现身,但也不完全这样,看需要吧。或许我会偶尔回公司。这都视情况而定。”
见罗飞说的那么不确定,梅愔有了一些猜测,示意道:“你是说,你在做重要的事?”
“重要”两字特别着重强调,就是问他是不是在做警察做的事。
罗飞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不错。到了关键时刻。我必须要和许妙芝保持好关系。所以我不能离开她,她有事会随时找我的。”
梅愔明白了,并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部门里的工作就交给你代为处理了。除非有重要的事你再联系我,一般我不会轻易接工作来电的。”
“我明白。”梅愔感到失落,想不到以后会很难见到他。
但这也许是最好的安排,可以让自己冷静想清楚,给大家一些空间去平静平静。
因而她也坦然地接受下来。
“那就辛苦你了。”罗飞诚恳地说,并郑重其事地站立向她微微鞠躬,颇像日本礼节。
但在梅愔看来,感觉他不仅仅是道谢,还满怀歉意。
尽管他嘴上没说,可能从他眼神看到歉疚,令人看了不好受。
梅愔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不能真实地表露心意,让大家都那么难受。
恍然,她又想到前人说的话,或许这就叫有缘无分。也唯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心中疑惑,从而不让自己总因想不通而苦恼死。
既然事已至此,而且还是以办大事为首要,梅愔平静面对,接受这样的结果,并诚意祝福他马到成功。
罗飞感觉比想象得顺利,也看梅愔确实没受什么影响,心里也宽慰了点,就去全力做该办的事。
他在下午就见到了许妙芝。
许妙芝先前打算找机会去抢夺被警方扣押的那批货,但是她父亲还有齐叔等集团骨干并不赞同她冒险。宁可几千万打水漂也不想丢西瓜捡芝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万一被抓住,那就啥也没法干了。
所以忍着割肉般的疼痛,许妙芝这次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