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随之瘫软而下? 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接在了臂弯里。
看着满地尸首,幽怀君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惊恐。
来不及多想? 他长袖一拂,一阵灵光闪过? 他们便一同消失在了陆家。
留下的只有陆家满门血腥,以及对卿歌的各种传闻和对潮生涯的各种置喙。
待他们走后,从陆家的旁厅处走出来一个人,紧接着杨凛随之而置。
“怎么样?这个仇报得可还满意?”
苏名义左手握拳藏于袖中,怒道:“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及婉清性命,为何不作数!”
杨凛鼻间冷哼一声? 似有些嘲讽。
“成大事者? 哪有不牺牲几个人的道理?不除掉她,难道等着她找你这个亲舅舅报仇不成?
你现在可以以陆家的名义去寻前来参加婚宴的各家仙门,邀请他们一同前往潮生涯讨个说法了。
哦,对了,为了彰显仙道正义,记得去求仙门其他三个世家,他们是时候该为这仙道除害了。哈哈……”
伴随着张狂的笑声,他的身影随之消失不见。
苏名义环顾了陆家一眼,神色略显悲痛地转身离去。
自幽怀君来了又去之后,世星涧整个人都神情恍惚,心神不宁,总觉得今日之事绝非如此简单。
门中弟子尽数离去,惟有他一人守在练剑场,等待着幽怀君与自家师父的归来。
看着那抹熟悉的灵光落在忘尘峰,世星涧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只是良久未见自家师父现身,他如墨般的剑眉轻轻皱起。
正当他想前去忘尘峰一问究竟时,那抹灵光随即又落在了桃泽崖。
世星涧匆忙御剑了桃泽崖,若说刚开始他还未觉得有何变故,可此刻幽怀君以这种方式出现,必然是出了十分严重的事情。
落了地,他便焦急地往世承泽的卧房奔去,竟忘了礼数。
“师父!师父!”
他推门而入,却见幽怀君指尖灵气不断往世承泽眉间灌入,那躺在床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人不是自家师父还有谁。
他紧张地握紧双手,并未前打扰,只是目光停留在世承泽身未曾移动分毫。
待到幽怀君收了手,他这才前,问道:“弟子斗胆,幽怀君与师父此去陆家究竟发生了何事?师父他…可有大碍?”
听闻他提起此次陆家之行,幽怀君的脸布下一层寒霜。
尽管他一向清冷,仿佛拒人千里之外,可是这么多年世星涧却从未见他这般神情。
看着世星涧双眸之中的担忧之色,又扫了一眼躺着榻的世承泽,幽怀君心中无限欣慰。
幸得当初世承泽殒身之际,以倾城的千年太岁之体为身,有修复再生之能,否则受次重创只怕早已神形俱灭。
他定了定神,道:“星涧不必担忧,承泽已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痊愈。眼下有一事需要星涧去办,你即刻起身前往临沧风家,请风家公子前来。切记,只告知风家公子一人即可,速去速回!”
世星涧眼下修为并没多强,潮生涯距离暮仙空云城又甚远,不知他往返一次需要多少时日,只盼一切能来得及。
尽管世星涧很想守在自家师父身边,却也不敢怠慢幽怀君之命,便同他拜别后动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