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宁愿去野外和豺狼虎豹死斗，也不愿同你这迂腐书生浪费口舌。真真是……圣人说得对的你学了，说得错的你也照书全学。然而你却不知，尽信书不如无书。圣人说的难道就是真理？就一定是对的吗？”

“乔大夫好胆识啊！竟然不怕豺狼虎豹？”海月明一脸震惊。见他不信，常恨春立马替乔恩羡开口道。“海公子不知道，恩羡身上也是有功夫的。不是我夸口。以她的功夫，普通的野兽根本伤不了。”

“哟！真的啊？”

“你要试一下吗？”乔恩羡“嚯”地摆开姿势，那架势有模有样，吓得海月明赶紧摆手谢绝。“不！乔大夫，我就一个文弱书生，可不会与人打架。”

“什么叫做打架啊？这叫切磋。”收回手，乔恩羡十分不满地瞪着海月明。“说你迂腐可真是一点儿不错。”

“……”

看海月明愣住，乔恩羡立马冷哼一声，转身走出房间。瞧她气呼呼地扭头就走，海月明赶紧追上来。结果刚一跑出去，就被乔恩羡瞪了回来。

“乔大夫，你别生气啊。家母已经去做午饭了，你吃完饭再走啊。”

“谁说我要走了？”听到海月明这话，乔恩羡顿时无语地张大嘴。“怎么？海公子这是要赶我走吗？”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虽说你不愿意帮我的忙，但大家的交情也是在的。更何况，我刚才已经答应大娘要留下来吃饭了，自然不会不告而别。”

“不！不！不！乔大夫，你别误会。我只是以为，你生我的气要走，我这才赶出来留你。绝对绝对没有半分要赶的意思。”

“真的吗？”

“真的。”重重点头，海月明生怕乔恩羡误会自己。相胭脂的事情他实在是帮不了。但是乔恩羡性情直率，又为人善良仁心，这个朋友他是认定了。

“乔姑娘，你们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我肚子饿了，想去看看饭菜准备得怎么样了。”轻握住颂萸的胳膊，乔恩羡随后大步走进厨房。“海大娘，饭菜做好了吗？我肚子里的馋虫可是已经咕咕叫了。”

“马上就好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不用。你去前堂坐着……”不待海母伸手来拦，乔恩羡拿起筷子就偷尝了一口盘中的豆腐。“诶！海大夫……”

“呜！大娘，这豆腐好嫩啊。”

“是吗？那你觉得好吃吗？”

“好吃。就是这鱼的腥味儿太重了。”咬着筷子，乔恩羡只觉得这一盘鱼算是废了。看她似有惋惜之色，海母立马走过来。听老人询问，乔恩羡也不客气直接道出问题。经尝，海母也觉得太腥。

“今日这鱼的确是我没有做好。只是，这鱼腥味儿本来就大，也十分难以除去。”

“家里可有芹菜吗？”

“有是有。”刚一点头下去，海母随即又说道。“但是这菜已经煮好，鱼肉回锅可就全糊了，根本没法下筷子。”

“大娘，家中有蒸笼吗？”

“有！”

站在厨房门口，海月明静静地看着乔恩羡和母亲忙活。瞧她将芹菜摘下叶，再洗净铺到鱼肉豆腐汤上，然后再搁到锅里蒸。待锅底水开，芹菜叶逐渐煮熟，再开锅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再尝鱼肉和豆腐，腥味顿时除了大半。

“若是能配以辣椒酱，腥味儿就能去除得更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