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这样才杀了他的吗？”

他终于明白了，她杀向展是为了报仇，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有理由远离自己！

“既是如此，当初你就不该跟我回来。不该骗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我，你的承诺。”他抬起她的手，手背上还留着一排深深的牙印，“一文不值！”

他傻吗？第一次受到她的背叛，第二次却依然不顾一切的相信她的话，以为他的四心里有自己，会为了自己付出所有！却不想，在她的心里，他根本就不算什么！

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手上的铁链叮当的响，她不发一语，面无表情的沉默对他。

“你连解释，都省了。”他凄凉一笑，转身离去。

“师兄。”她的声音如一阵飘渺离去的风，空洞而无力，随着燕连离去的脚步声消失在寂静空荡的牢里。

泪水顺着眼角一滴滴的滑落，滴落在黑暗中，母妃，你在哪里，卿儿的心，好痛，好痛。

“好一个感饶场面！”慕容战却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只听他狠声道，“越华凝，你我要是一剑杀了这个妖孽，是不是就能保住我大彦的江山？”

华裳玉颜，冷漠的面容上不易察觉的一丝惊异掠过，声音似雪山上的冰水，苍茫清冷，”你若想杀，便杀。”

母妃？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却不愿相信，自己的母妃怎能如此漠视自己的命？她那么美那么美，可是为何有一颗如此残忍的心！

“你听见了吗？”慕容战凑到她耳边讽刺道，“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母妃，你以为会像神一样出现并救你的人！你听听她是怎么的？她。。。想杀，便杀！”

“不不是的她不是我的母妃！”她怎么能相信这个女子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母妃呢！她的母妃，应该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穿着雪白的华裳，脸上挂着盈盈的浅笑，会保护她，心疼她，为了她受伤难过，流泪心疼的女子。

“不相信？”慕容战残暴的揪起她的头发迫使她看那身白衣倩影，“你看，你长得多像她啊。一样的美，连眼睛都是一样的！”她们的眼睛，清澈漆黑，生的清冷淡漠。

“好，越华凝，既然你不在乎她的生死，那朕就杀了她！”他的剑刺进她的后背，白色的衣衫上渐渐印出丝丝血迹。

她忍着痛，不发一声，贝齿紧咬住下唇，不能哭，也不能喊疼，因为不能让母妃难过。

越华凝看着慕容战的剑刺进那孩子的身体，脸色也跟着苍白。

“母妃，卿儿卿儿不疼。”嘴角勉强挂上一丝笑容，看到母妃脸上心疼的神情，突然觉得即使自己就这样死去也值了，因为她死后，母妃会心疼，会难过，会永远记着卿儿。

“不”越华凝再也撑不下去，乒在她身上，徒手拔出慕容战的剑，手上沾满了自己和孩子的血，“慕容战！”

越华凝厉声道，“如果她死，我也不会再活下去！”

慕容战退后几步，丢了手中的剑，看着越华凝怀里紧紧抱着的孩子，“我能让这妖孽活到现在，就是知道只有她活着，你才会活着！”

他给她至高无上的身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