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李喻坐不住了,急忙过去开门。
望见门口的人,面露喜色,“夫人里面请!”
坐在软榻上的李想,请她坐在对面,亲手奉茶,“辛苦夫人走一趟了。”
“能够见上昭儿一面,再苦也值得。”谈到多年未见的儿子,柳意忍不住红了眼眶。
看她经不住的落泪,李想放下杯盏,深眸透出一丝了然,“想必是四公子对往事还怀恨在心,不肯回府吧?”
大宰府四公子一气之下与九皇子一同离京,这样的消息当时可是轰动整座盛京,卫迎翰还曾为此三日未上朝。
说到伤心处,柳意落了泪,努力平缓心情,笑着擦干眼泪。
“不说这些了,我此番去,有负五殿下所托,九皇子的情况,昭儿并未多提。”
瞥见李喻面露焦急,李想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无妨,夫人无须在意,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又和他们寒暄了几句,柳意便离开了。
人一走,李喻烦躁的在房中来回踱步,把茶水一口闷了,“也不知道九哥现在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九弟不会有事的。”李想抿了口茶,脸上漾着笑,“若是九弟有事,盛京也不会如此平静了。”
“五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手中玩弄着折扇,李想瞥了眼疑惑的十弟,“九弟的那位夫人,可不简单。”
胆敢坏了父王的寿宴,这可不是寻常女子敢有的心思。
经五哥这般一说,李喻也想起了那个胆大的女人,忽的想起三哥在殿上说的话,眸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在殿上的时候,三哥曾说,纳资求官之举是九哥夫人想出的法子,你说,那个女人,会是什么身份。”
旁人他不晓得,但三哥与太子李喻是绝对了解的。
三哥自视甚高,能让他看在眼里的人定然不是普通任,更何况是女子,三哥向来对女子不以为然,由此可见,九哥的夫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放在杯盏添了茶,李想勾唇一笑,“她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九弟没事,该有所防备的,只怕是咱们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了。”
此番九弟是在大哥手中受伤的,就算父王不追究,九弟的那位夫人也不会不追究。
接连几日诸位皇子上门求剑,都被拒之门外,更遑论那些达官贵族了。
转眼间过了半月有余,白钰身上的伤早已痊愈,但济世堂仍旧没有开门的打算,每日登门的人已经逐渐减少,只余几名皇子的人。
茶香四溢,白烟升腾而起,坐在软榻上对弈的李悠然叹了口,抬眸瞥了眼对面专注于棋盘的人。
“你还是去看医书吧。”
接连三盘都输了,李悠然很是不爽,忽然觉得,他还是该去看医书。
在棋盘上捡着棋子,白钰暗自偷笑,“女人,就是难伺候。”
闻言,李悠然翻了下眼皮,“再难伺候的女人,这几日也伺候了你,该偷着乐了。”
“是,夫人,我家夫人最是温柔体贴,行了吧?”
听了这番话,李悠然满意的点着头,“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