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诸位不必多礼。”
长孙长卿一身广袖流仙裙,锦缎华服,穿在她身上端庄贵气,半点儿不显俗气,仿佛她生来便有这般气场。
大约是猜不透这位懿和公主的脾性,在座的各位官家夫人、姐皆默默低
头品茗,不敢太过恣意。
男客与女客是分院而处的,这院中众家夫人、姐中,除了慕望泞,长孙长卿是一个也不认识。坐久了,便有些无聊难耐了。她倒是想去男客那边,瞧瞧白慕尘、宇文慕延以及长孙怀锦他们了!
“公主,相爷唤您过去!”
门外传来玉竹的叫唤声儿。因着今儿相府来客较多,丫鬟婆子人手有限,有些忙不过来,于是长孙长卿便让墨香苑上下,皆出来帮忙招呼客人了。
“本宫这便过去!”
长孙长卿暗暗松了一口气,优雅起身,微微抬手理了理衣裙,又朝慕望泞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随玉竹离开了。
眼见长
孙长卿走远了,院中众人仿佛才重新活了过来似的。
“宇文夫人,我瞧方才懿和公主拉着您话儿了?您与懿和公主相识?”
有人瞧出来那位懿和公主待宇文将军的夫人慕望泞异常亲近,于是纷纷开口相问。
“我家延儿与公主一同去的凉州,自是熟识的。”
慕望泞也未多旁的,只将自家儿子抛出来,算是回应了那些个好奇的人。
“也对!我方才也瞧见宇文公子与公主甚是亲密……若是二人交好,日后……倒不失为一段佳话!”
有人意有所指道。这院中的夫人、姐们,个个皆是眼明心亮的人精,这番话拿出来一,明眼人皆知是何意。
“王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儿?公主这般的妙人儿,佳配之人,定是人中龙凤,我家延儿不过是个整日只知道玩耍的八岁儿,哪里有那大本事!”
慕望泞好歹也是大家世出来的,对这些女人之间的你争我斗,明赞暗讽的话儿,见怪不怪了。
“放眼整个北辰国,哪里还有比宇文将军府还要得皇恩的?宇文夫人莫要妄自菲薄了!”
那位王夫人,倒不是个识趣儿的,明眼人皆瞧出慕望泞眼中隐隐有些不悦,偏她上杆子往上爬,蠢的让人没眼看。
“王夫人此言差矣,我宇文府有今日,除却皇上厚恩,我家夫君也是实打实上过战场,以命博来的这些恩赏。可不比那些个动动嘴皮子,就能坐拥万贯家财的人家!”
将门之女,话儿向来爽利,碰到这些个不识抬举的,慕望泞便是连个好脸色都懒得给她了。
这京中的人,谁人不知道这位王夫饶夫君是礼部侍郎王大人?这位王大人之所以有名,不是他政绩上有多突出,而是他……是京中最敢露富的大人!至于这“富”从何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你……”
若真要横起来,那些个内宅妇人,哪有慕望泞这位随夫君上过战场的女人彪悍?
“哟,诸位在什么呢?这么热闹?也来本宫听听?”
长孙长卿踏入院中,便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再一瞧慕望泞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