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御兽学堂格外开明的给学生们放了个假。
抱着同样的好奇心,御兽学堂的学生几乎也是抱着团儿的倾巢出动了。
一众学生,一边在繁华热闹的街上逛着,一边聊起了少男少女们的八卦。
近来虞思思与时君惜关系稍微走的近了些,于是出来之前,他曾对司马无羡和朱家兄弟二人信誓旦旦地说要把时君惜同学也给“请下山”来,结果那位“千年不好动”的太子殿下仍然稳稳地留在了学堂里没有出来。
司马无羡想起这事就忍不住笑话虞思思:“不是说自有办法请出那尊大佛吗?最后还不是自己打脸!逞什么能?!”
虞思思反驳道:“本来他被我忽悠好了要来的,可后来又多问了我一句,同去的还有哪些人?我就实话实说了,还有宇文氏、轩辕氏和你们司马氏的人。结果也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他了,咬死了就是不肯出来。”
司马无羡半信半疑地笑:“恐怕是担心你又突然惹出什么乱子来,不想让你给他找麻烦吧!”
虞思思一脸的不求甚解:“你倒是说说看,我能给他惹出什么乱子来?”
司马无羡道:“上次宇文玥拿鞭子抽她的侍女,你上前去阻止了吧?”
虞思思道:“阻止了又如何?侍女不是人吗,由着她那样子抽?”
司马无羡:“那侍女是她家的奴隶!你知道什么是奴隶吗?”自以为虞思思就是从山上跑下来的“无知少年”,继而好心解释说:“奴隶是没有自由身的,他们的命都是宇文家的,要他们生便生,要他们死便死。旁人无权干涉!”
虞思思学着骄阳的模样冷淡地翻白眼道:“若真如此,那这奴隶制就该废了!”
司马无羡好笑道:“废了?你说废了就废了?你以为你是皇帝啊,就算是皇帝也还得听听大臣们的意见呢!”
说到这里,虞思思突然想起,时君惜在他山上的小筑外面种了一些很难成活的旱稻,那一日他和骄阳问时君惜为何要在山上种稻子?时君惜沉默了一会回答说:“不是要在山上种稻子,而是要在大周朝的土地上种稻子。”
虞思思问他:“大周朝的土地上不是有很多稻子吗?”
时君惜道:“是有很多,但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属于老百姓的。”
听完,虞思思眼睛一亮:“太子殿下是想将那些土地归还给老百姓?”
时君惜笑了笑:“土地若是都归国家所有,那便就能给一半,留一半了。”
骄阳问:“给哪一半,留哪一半?”
时君惜:“留土地所有权,给土地使用权。希望将来周朝的老百姓,都能人人有地耕,家家有饭吃。”
对此,骄阳赞叹不已:“殿下是想要废除奴隶制?”
时君惜叹息:“哪有那般容易?别说四大世家了,光是宇文氏就不会答应。”
思绪回到眼前,想着那日被宇文玥用鞭子抽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地滚在地上连连讨饶的小丫头,还有初次见面时宇文玥将江小鱼母亲吊起来暴打的事,虞思思不由地眉头一皱,冷嗤一声道:“前日上课时周院士提到,为君者为将相者,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也。”
司马无羡惊叹道:“你小子也有认真听学的时候?”
虞思思捏手指比划道:“听学么,比你上课玩‘耳鼠’的时候多那么一点点。”
司马无羡:“.…..”
司马无羡:“对了,骄阳呢?怎么没看见他……”
虞思思抬头四处望了望,最后朝着花灯璀璨处笑指道:“喏,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