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最傻的一幕是,我骑着电动车载鸟哥去公园玩的时候,路上和她说了一句:“我觉得男生真的太好控制了,只要和他们暧昧就好了,你就比如说,上次我亲了班长一口,他对我的态度直接来了个180°的大翻转,真有意思。”
鸟哥听完以后笑的特开心,说了一句:‘那他要是喜欢你怎么办?’
我说:‘我又不喜欢他。’
鸟哥说:‘你不喜欢他你还亲他,你怎么这么傻啊。’
和鸟哥泡在公园的水池里捉鱼的时候,我又很快把这件事撂到脑后了。
后来,还没等我主动疏远,课程就到了尾声,和班长这似是而非的暧昧也不了了之,我甚至连班长的名字都没记住,就可想而知他在我心里真的就是一个大冒险后才有一点存在感的人而已。
后来,鸟哥分到了我隔壁班,我花钱大手大脚,经常去找鸟哥借钱,不过我借钱从来都是打欠条,二十块钱我也打,鸟哥从来没烦过我借钱,所以我每次还钱都会给她买糖,或者多还个五块十块的,让她自己去买糖。
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外刚内柔,鸟哥刚刚好是个柔软的人,外柔内刚,所以和她的相处就像是配对的锅盖,十分合拍。
交朋友,就像找老婆,有时候找老婆甚至找不到比朋友好的,上一辈子虽说我活的自负,也窝囊,但这像老婆一般的朋友我竟然也交了三个,这大概是我曾经最值得骄傲的回忆了吧?
鸟哥本名不叫鸟哥,只是因为她名字里有个凤字,我又经常给我喜欢的人起外号,别人都叫她金鸡,可我觉得金鸡不好听,也不愿意和其他人一样叫她金鸡,显得我一点都不独特,所以就给她起名叫鸟哥,她叫我小草。
有鸟哥的陪伴,高中十分充实,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让我十分愤慨的事。
高三,我们要参加集训,集训过后,我们要进行艺考。
我和鸟哥集训没有选择在同一个画室,我的集训思路是先去青岛后去北京,她的集训思路是去济南,于是就这样分开了一段时间。
鸟哥同班的一个男生追求她,在考试那段时间直接跑到了鸟哥住的宾馆,当时鸟哥家长不在身边,身边只有一个姑娘陪着,那个姑娘不像我脾气爆,眼睁睁看着鸟哥就被那个男生强拖着拖出了门,他非要带鸟哥去看电影。
鸟哥早就明确拒绝过那个男生了,只是她性格不像我这么绝对,她不愿意删好友让对方尴尬,所以就导致了那个男生单方面的死缠烂打,他还自认为深情,却把我们吓了一跳。
鸟哥说,那天他把她拖到了大厅,幸亏前台工作人员见来者不善制止了那个男生,要不然他可能就这么把鸟哥拖走了。
听完她的描述以后,我气的不行,特别想陪在鸟哥身边,最好在事发的时候保护鸟哥。
后来回学校学习文化课后,我虽然有心追究,但考虑了一下那个男生的猛汉程度,又想到他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我也不擅长打马后炮(说白了就是怂),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这件事以后,我总是特别担心鸟哥再遭遇这种事情,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可以保护她。
上了大学以后,我对鸟哥的感情倒也没有那么中二了,经过三年的异地,我们的感情变得不瘟不火,却细水长流,辗转于QQ上的问候,没断过。
有的时候压力大了,我们也会相互倾诉,放假了回家也会到对方家里做客,鸟哥父母是农民,每次来我家都带着大西瓜大苹果大桃子,礼物实在又真诚,她的父母也特别喜欢邀请我但她家里玩,我每次去也不空手,能带一点东西就带一点东西。
交情就是这样你送我送送出来的,和鸟哥相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而疏远过,和她交朋友,这大概也是我这个傻人做过为数不多的聪明事儿吧。
我想,即使我在城市待的再久,也理解不了那些华丽的礼物为什么而存在,对我来说,一个西瓜,一袋桃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甘甜的礼物。
可能,质朴,是我和鸟哥身上唯一相同的点吧?
君子之交淡如水,清淡就是鸟哥给我的感觉,我敬佩她的包容,她包容我的傲娇,我们的个性不冲突,不攀比,不重复,刚刚好符合我对朋友所有的标准。
人前人后,我从没说过鸟哥一句坏话,直到现在,我不论和谁说起来鸟哥,都是赞不绝口。
做朋友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天作之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