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女方才还在嘀咕,一个大男人洗个澡,居然用那么久,害她们等上大半个时辰。现在却是觉得时间一点也不久了,都有点不敢正眼瞧他,躬身道:“公子,我们主人吩咐了,待你洗好之后,便请你到落花阁一趟。”
燕无极现在倒是渐渐地明白了一些事情,正想见见这个神秘莫测地主人,微笑着点头道:“有劳两位姑娘久候,还请代为引路一下了!”
两名侍女躬身应是,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带着他来到一处幽雅的亭子后,便退走了。
亭子里向天笑正独自饮酒,心里转着各种念头,边上两名姿色不俗的少女不时为他斟酒,见到燕无极过来,便挥挥了手,那两名少女便放下酒盏,躬身退了下去。
燕无极上前抱拳躬身为礼道:“多谢阁下再造之恩!”
向天笑再次打量了他一眼,点头而笑,一示对面的座位,道:“坐下说话!”
燕无极恭敬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身上没有散发出什么气息,也没有什么排场,可是在无形之中却给人一种天下王者的错觉。
向天笑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竟然恢复那么快,本来还以为至少要三个月之后才能再练武功,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怕是只要三天时间就足以了。”
燕无极忙站起身,欠身道:“恩公为延续经脉,恩同再造,实在是感激不尽。”
向天笑朝他挥了挥手,淡笑道:“坐下坐下,我看你骨格精奇,是个难得的练武天才,才会不惜耗费功力挽救于你的。且跟老夫说说,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落得这步田地的?”
燕无极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将自己在巫山派学艺,被当成魔教奸细、废除武功、毁去经脉的事,就连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将史无敌打伤也全无保留一一和他说了。
向天笑听了连连点头,魔教意欲称霸武林、统一江湖已久,这些年不知道在正道中派了多少眼线,现在听他说得全是实情,不由对他多信了几分。
微笑着道:“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什么人吗?”
燕无极汗颜无地地道:“这个还真不知,还请恩公见告。”
向天笑心想:他是被青丝带回来的,原本不可能知道能混入魔教的,不知情才是正解。仰天大笑道:“老夫向天笑,不知道小兄弟听说过没有?”
燕无极微微一愣,喃喃地道:“向天笑?好似在哪里听说过,偏偏记不起是在哪里了?”
向天笑见一副冥思苦想的神情,确然不是作假,直觉得一阵好笑:巫山派一向与我教水火不容,难道说他们的得意弟子,竟然会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燕无极想了许久,还是没有能记起在哪里听过向天笑这个名字,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想着他既然能替自己延续经脉,可见他的武功必然是武林中极为少见绝世高手,而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便料定自己能知道他的来历,亦可知他是赫赫有名之人。
想到这里,猛然一怔,失声地道:“你就是魔教教主向天笑?”
向天笑看他惊讶地神情,哈哈大笑道:“怎么,看着不像吗?”
燕无极肩膀一下子垮了下去,摇头苦笑道:“没有,他们当初冤枉我是魔教的奸细,现在弄成这样,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向天笑好笑地道:“难道说,你还想重回巫山派?或者是巫山有你放不下的人和东西?”
燕无极又是一怔,想不到他竟然能看透自己的心思,当下只能沉默不言了。
向天笑见他既不承认,更不否认,心知自己猜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笑道:“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你现在如果要离开,自会叫人送你走。当然你能留在这里,那就更是我所希望的!”
接着又道:“含烟那个丫头,一路上没有少得罪你吧,她自幼娇横、蛮不讲理,这里的人没少吃她的苦头,大家才会戏称她为小魔女。”
他的想法自然是希望能将其留下来为己所用,前面说的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和诚意,而提到含烟,则是想增加她为筹码让其留下来了。作为一个杀伐果断地魔教教主,如此人才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为别人所用呢?
燕无极心中念头急转,自己受了人家如此大恩,现在拍拍屁股走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更且被逐出了巫山派之后,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而他向来都是我行我素,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本身对魔教也没有什么多少憎恶之情。
想到这里,正色道:“既然教主不嫌弃燕某武功低微,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在此之前有两个要求,不然我宁愿一死,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
向天笑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道:“且说说看,你有什么要求?”
燕无极义正严辞地道:“其一,我不会做任何有违良心本性的事,其二如非我愿,不能要我去做任何不利巫山派之事,就此而已。”
向天笑抚须大笑道:“好,这两件事我都可以答应你,看你依旧对巫山派感情甚深,亦由此可见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青丝她们母女果真是没有看错人。”
燕无极恭敬地道:“多谢教主成全!”
向天笑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用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既然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又何必如此客气,如今你经脉刚刚复原,还需要静养几天稳固一下。三天之后,我再授你以上乘武功秘笈,以免让你这般不世奇才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