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了自杀了”
“在你与罗素回来之前就死了,这些东西是她留下来的,我见着新奇便放在格子里。”大巫慢条斯理的道,“哦,上次你的那什么经,便是她告诉我的,她还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胡话,原本,我要向罗傲求情,留她在神庙做个女仆什么的,谁知,她死了,原来你认识她。”
“她死了她死了”秦清神丝恍惚,反复着这句话,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这是哪里,她又是谁?她下意识四下看了看,一阵头晕目眩,全身一软,“当”的一声,军工刀落地,而她自己也瘫倒在地,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她躺在地上,与大巫的目光对视,恍然间,她像是看到了齐月,她朝她伸出手,痛苦的喊着,“月儿月儿”
“大巫?”
吣一声,房门被人闯开,王会冲了进来,但见大巫蹲在秦清面前。
大巫一惊,立即起身道,“她晕了,你把她带下去,好生看着,不许放她走,也不许任何人见她。”
“是。”王会立即令人抬走了秦清。
“大巫没事吧?”王会问。
大巫摆摆手,“无事,你们退下吧。”
王会等人退下,出了屋子,王会惊讶,刚才大巫眼角有泪水,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
王会离开后,大巫拾起地上的腕表,紧紧握在手里。
狂风大作,雷鸣电闪,一道惊雷拉开了夏的帷幕,倾盆大雨打下,落在屋顶上仿佛能砸出洞来,秦清躺在床上,盯着花板,眼睛一眨不眨。
仿佛做了一个梦,齐月来了是多么惊喜的一件事呀,可她又走了。脑子里回忆着大巫的话,“此女子自杀了”她该是多么绝望才走上这一步,她一定找过她,可那时她在哪里呢?
如果,当初她没有离开,她一直陪着她,即便她二人逃不掉穿越的命运,那么二人在一起,该是多么好的事呀,为什么她要离开呢?
秦清突然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又紧紧咬着手背,用力的咬着,直到尝到了血腥味,身上再痛,也没有心中的那自责,悔恨那么刻骨,那是心痛,痛入骨髓,痛入所有血脉,细胞里。
秦清觉得她又何必还留在这个世间呢?
一夜未眠的还有大巫,自秦清走后,她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捏着那块表,脑子里乱得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以前的事,仿佛就是前生,对她来己经很遥远了,遥远得她己经忘记了许多,以前的都是一场梦,现在所经历的才是真实的。
那么她还留着这东西做什么呢?大巫突然举起来想扔掉,却久久未能。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大巫十分不悦,“什么事?”
“大巫,有紧及军报。”是王会的声音。
“。”
“酋长被困了。”
片刻,大巫拉开房门,“何意?”
王会身上带着湿意,微微喘了口气,“莫达与阿奇谋反,诱使酋长去了矿地,扣押了酋长。”
什么?大巫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大巫连夜派人出寨通知六部,直到第二日下午,只有四部族长来到,卢族与朴族的族长皆未到,只怕是大雨耽搁了,大巫来不及等二位,把酋长的情况了。
四族即惊讶又愤怒,“像这般谋反者当诛。”
“阿奇受了酋长多大的恩慧,竟能干出这等事来。”
其中夕老最激动,“我看咱们一起将酋长救回来,将那阿奇与莫达碎尸万断。”
大巫看着众人,听了众饶话,明白了众饶意思,“各位族长的意思某知道了,大家都是赞同出兵救酋长吗?”
“是。”
“正是。”
大巫道,“如此,咱们就好好商量,要救,怎么救,如何救?”
这时王会匆匆走了进来,“阿奇送来的书信。”
“他还敢送信?”
大巫接过信展阅,片刻,眉头深深皱起,然后将信交给诸族长观看。
“什么,他竟然要我们大家反楚?这样才能放了酋长。”
“我们己经与楚国联军,不准这会儿正在酣战呢。”
“阿奇想盟秦,他莫不是秦国的细作。”
“他就是秦国的细作。”
众人气愤。
大巫冷哼一声,“贼子竟然以酋长的性命威胁,我决定三日后派兵救回酋长。”
“这”夕老突然有些吞吐了。
大巫看向他,“夕老有话直言。”
夕老道,“可信上也,若我们出兵,也救不回酋长,还这次酋长反秦盟楚是错误的决定,秦国必会报复,我族己经危在旦夕。”
“夕老难道相信他的话?”大巫冷笑道,“公子与楚联军,必大败秦军,秦国如何来报复?秦国败后,整个武陵山都是我们的,秦国更不敢轻举望动。”
“正是,正是。”其余三族纷纷点头,然后又对夕老道,“平时酋长对你最关照,即便你犯了这么大的罪,酋长也没有严责,如今酋长有难,你难道坐视不理?”
夕老脸一红,“我岂是这样的人”
大巫扯了扯嘴角,“既然大家没有异议便这么定了,事情紧急,各族可先回去准备集结队伍,三日后,咱们就在夕族相聚,共同前往矿地,卢方与朴老这边也必定会同意咱们的计策。”
“是。”四族异口同声。
四族走出了神庙,立即往回赶,只有夕老慢悠悠的走在后面,皱起了眉头,其心腹问来,“族长是在担心救酋长之事吗?”
夕老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有何蹊跷?”心腹问。
夕老道,“一时又理不出头绪,这阿奇只是一个武夫,从来不过问寨中政事,他怎么会突然提出让咱们放弃与楚国联盟?还敢扣留酋长,他可是一心只听酋长的话呀。”
“这会不会是因为酋长撒了他的职,罚他去矿地,他心升怨恨。”
夕老摇摇头,“就算是对酋长有了怨恨,那他写这封信又是什么意思,捉到酋长直接就”夕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又何必多此一举?罢了罢了,暂且回寨,先集结了再。”
这厢,神庙内,看着各族族长离去,大巫紧紧握手成拳。
王会道,“阿奇此举必是有人指使。”
“罗素。”大巫直言。
王会一惊,“难不成公子还想着盟秦?可他己经带兵出战”王会话一半,不敢再往下了。
大巫咬牙切齿,“我总算是明白了,秦清为何能逃走,是谁帮她逃走,这一切就是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