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揍了?!”
弄明白情况,羽清浊顿时怒不可遏,瞅着眼前的三个家伙,气不打一处来。
“哪混蛋干的,这下手也忒黑了!”
大白鹤瘸着翅膀模样可怜,大公鸡没法看了,被人生生薅净了毛,野猪大的体型竟剩下肥肉褶子,难看不说,瞧得人心疼。
小白好些,大看下去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小眼含着泪花,一把钻进羽清浊怀里,这才瞧见小脑袋上丢了一撮毛,泛着血迹,显是被人生生薅掉,碰一下疼得小狐狸一个激灵。
这就怒了,别说谁家的灵兽,好赖是自己养的,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虽然蜀山上的弟子没正眼瞧过咱,可就这么忍气吞声,岂不堕了师父、师娘的名声!
二话不说,让小狐狸带路,拎着一把铁剑便寻仇而去。
不知道蜀山有多大,也记不清走了多久,直至东方的日头升起,却见深山密林中,翠竹环绕,乱石堆砌,拱卫出一处清幽山谷。
山谷极为隐蔽,此时已临到了深秋,山中秋风落叶,凉意袭人,可谷内却潮湿温润,翠意正浓。
羽清浊顿感新奇,瞧谷中有活动的痕迹,便猜出这是小白它们在山中的栖身之所。
“你们倒是会找......”
点了下小白鼻尖,却见小白炸着尾巴,气咻咻的指着山谷深处,还不忙抹一把眼中泪花,模样可怜又可笑。
“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羽清浊放下狠话,顺着溪泉走到一半,却见一座矮山断了去路,临着水面有一处山洞,溪泉正从山洞中流出,越往里去水色越深,直至深不见底!
正想着深山中怎会有一座‘泉眼’,就见大公鸡瞅着洞内打起鸣来,声音颇有丝悲愤之气。
“来者何人,胆敢来蜀山闹事!”
以大公鸡在蜀山的名声,敢干这事儿的八成不是蜀山弟子,羽清浊提着剑喊了几声不见回应,气恼之下便顺着山前几处落石摸了进去。
洞内之景让人意外,矮山中空,山顶有一硕大的豁口,深潭正中间与天顶对照处,有一座房屋大小的石台,恰值此时大日初升,一抹红霞带着点点粒粒的精芒从天而降,恰巧落在此地。
没心思感叹这鬼斧神工的奇景,终瞧见了此次的罪魁祸首,竟是一只猴子和一条野狗!
小猴子手里拎着一根竹棍,一身金毛,金灿灿的好看。
那野狗就有些不堪入目了,浑身灰不溜秋,一人多大的身子上还有几处秃毛,羽清浊心想再难看的土狗也长不成这样,忒丑了些!
兴许是奋战了一夜没了精神,两个家伙四仰八叉的躺在石板上,懒洋洋得沐浴着那奇异的虹光。
临了还极为嚣张的瞅了眼羽清浊,一副懒得搭理的表情。
“哎呀!能耐啦!”羽清浊顿时来气,一边捋着袖子一边骂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哪来的野东西,跑这占上为王来了,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界......”
山中野兽争地盘,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知道这俩家伙从哪来的,但羽清浊底气十足,这几年剑法也不是白练的,不敢说有多高深,起码比刚来时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现在大公鸡都拿自己不住,还怕只猴子、野狗不成?
感受着羽清浊不可一世的霸道气场,小白三个顿时来了精神,张牙舞爪的呐喊助威。
“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蜀山剑法!......”
........
洞明峰上,二师兄孙德艺抖着肥硕硕的身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纳闷。
“小师弟怎么还不来?”
今儿个是山上进货的日子,原来多由三师弟负责,自打小师弟的买卖越做越大,从清河镇收来的布匹、粮食,价钱中肯又都是上等的货色,师兄弟们便商量干脆由小师弟负责得了,自己落个清闲,没事还能下山转转。
可小师弟做事细心,一向守时,眼瞧日头临到了头顶也不见得人影,心下不由忧心了起来。
不多时听得开门声,二师兄以为小师弟来了,可扭头一瞧,却见门外走进一红布缠头、人身猪脸的妖怪!
顿时惊骇一声:“呀呔!哪里来得妖孽!”
说话间孙德艺急掐剑诀,就听一声剑鸣,背后勺子壮的剑匣内眨眼划出一柄柳叶长剑。
可还没待动手,就听那妖孽含糊一声:“二师兄,是我......”
“小...小...小师弟?”细瞅之下,眼前被揍得亲妈都认不得人,不正是小师弟么?!
孙德艺顿时又气又急:“这是哪个王八羔子下得手?!”
不是王八羔子,是只猴子和只丑得不像样的野狗,羽清浊连忙拉拉头上裹着的红布,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
忒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