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欢看了一眼昌和,眉毛一挑,说道:“二哥这话说的,我可是最和善不过的人了,怎么会为难二哥呢,不过是让二哥履行诺言罢了。”
昌和一听这话,眉眼都耷拉了下来,语音委屈的说道:“不是二哥想抵赖,实在是你这个要求二哥办不到啊,要是被义父知道我教你武功,义父会扒了我的皮!”
荀欢指了指窝在一旁啃菜叶的豹子:“那是你的问题,反正二哥让我做的事情我是办到了。”
昌和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那正在啃青菜的豹子,他也没想到这豹子这么没品,之前还对着荀欢呲牙咧嘴的,被荀欢瞪了一会儿之后,竟然吃素了。
你还是头豹子吗?你还有没有点兽格了!!!
早知道会这样,他觉对不会打这个赌的,还不如打赌让太阳从西边升起,绝对稳赢!
昌和眼巴巴的盯着荀欢面前的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二哥赶快做决定,再晚了肉就没了。”荀欢把肉拿到昌和眼前逛了一圈,引得昌和直伸头。
荀欢的三位兄长,武功都是出类拔萃的,找谁都是行,不过最有可能成功的还是眼前这个一脸馋相的二哥。
大哥太直,三哥太黑,找他两个学武功,消息分分钟就被传到她爹那了。眼下只有这二哥最符合条件。
为了能让她的武功由来有个名正言顺的途径,就只能先委屈二哥了。
荀大都督并不知道荀欢这病,不是单纯的心悸,而是中了术。
此术名为烙,取烙印之意,非剥皮剜肉不可弃之。
可这烙更为霸道,此物类似于蛊,却结合咒术,寄居于心,以血为食。
起初与心悸无异,但随着烙的不断成长,若不以药物控制,将会受到万蚁噬心之苦,最终会血肉殆尽而死。
此等恶毒之术乃是前朝皇室所有,用以控制权臣,随着前朝的覆灭,此术也随之消失。
呵,消失?怎么可能!
主不死,仆不尽,这才是术的可怕之处。
根据她的观察,荀大都督身上并没有术的痕迹,这术应该与荀欢的母亲有关。
烙的传播途径之一,就是通过母体,有什么比繁衍更悄无声息呢。
这一点,她太了解了。
对于烙,她也很了解,知道怎样让自己活的更久。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她不会因为外因丢了小命。
荀欢来第一天便提了要学武功的要求,昌和自然是不应。
荀欢被拒绝了以后,也没有纠缠,昌和起先还警惕了几天,不过之后看荀欢没有动作便放松了心神。
没想到前天,昌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身上软弱无力,才意识到荀欢这次是闹真的。
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几番纠缠之后,兄妹俩打了个赌。
若能让这庄子里的豹子吃素,昌和便答应教荀欢武功。
本以为是不可能的事,没想到竟然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