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香告诉我的，你早就知道此事，那”

顾平平很想问清此事，却被肖烁阳捂住了嘴。

“平平你接下来听我说，不要问多余的好不好。”

顾平平握着肖烁阳的手腕点了点头。

“我猜你想问的是卫澜和我的事吧，我知道香香发觉了此事，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告诉你，看来我还是高看她了。这件事是宫中的机密，知道的人不超过两个，所以你是第三个，我希望也是最后一个。”

肖烁阳的手已经松开，顾平平又点了点头。

“都是陈年往事了，当时我和卫澜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调换，正是因为卫澜身上的那个胎记，当时的娘娘怕先皇怪罪，一时害怕便换了卫家的孩子进宫。也就是我。”

“我和卫澜便在彼此的环境下长大，我知道这件事，是卫征在我十六岁生辰宴上坦白的。当时年幼的我就已经有了争储之心，他说他看得出我的野心，作为兄长定当尽力辅佐我，后来也就有了之后的那些事。”

看来卫征的悲惨命运是一出生就注定的，想到这，她似乎有点担心卫府小公子的命运，不过若真是也如卫澜一样坎坷，那定是卫征这一世的报应。

肖烁阳看到顾平平没有发言，以为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刚准备用老一套去哄她，却被顾平平捂住了嘴。

“我信陛下，所以我想恳请陛下一件事，若我生的是儿子请让咱们的孩子当一个平凡快乐的皇子，而不是当什么太子。建成那孩子你也是看在眼里，是个好孩子，学业也好，正是当太子的苗子。所以请陛下不要让我的孩子参与这些权利斗争，我只想他简简单单的长大。”

顾平平说的声泪俱下，肖烁阳替她擦鼻抹泪，好生心伤。

“好，朕答应你不强求，但若这孩子自己有争储之心，那又如何？”

“那我就带着他离开都城，你已经被权利变成了夺朝篡位之人，我实在不愿我的孩子也如此。”

“好好，我答应你。”肖烁阳经过上次一痛，实在是不想再失去顾平平。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他哄着顾平平睡下，一个人出了屋子。

他吩咐崔公公最近要加派人手盯紧顾平平，多让刘东和顾家人进宫陪她聊天说话，出宫的事暂时不准。明日通知卫征进宫，他有事要和他详谈。

卫征对自己的这位娇妻一直没有防备，也并不知她知道了这个秘密。

当肖烁阳告诉他此事的时候，他居然跪倒在地。

“还望陛下能体恤她刚刚生产，口不择言。这回去一定好生训呵，绝不让她透露半点风声。”

肖烁阳转身叹息道，“看来卫相真是老了，若是换作你年轻时定会杀人灭口。”

肖烁阳看着卫征渗出的冷汗，阴笑道，“看来兄长对她很是爱护。”

卫征低眉感叹，“如今天下太平，陛下稳坐宝座，我卫家光宗耀祖。我也已到了这等年岁，早该告老还乡，儿孙绕膝。杀人这等恶事，一辈子做了太多，实在是不想再做了。”

“好，那我就准卫相告老还乡，子孙绕膝。”

“谢陛下。”

“臣走之前还有一事相劝，丽嫔虽然聪慧，但小心使得万年船。皇子一天天长大，有些事您也该担心了。”

“卫相多虑了。”

送走卫征，崔公公进了正殿。“陛下您这就让卫相辞官隐退了。”

“他为月朔操劳了一辈子，辅佐我了一辈子，也该歇歇了，赏黄金千两，让卫相荣归故里。”

崔公公拿了懿旨打算慢慢退下。肖烁阳低声说道，“乡间夜寒，易感风寒，卫夫人刚刚生产怕是难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