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玉连饮数十盅,仍是面不改色,同他们畅聊。
李玄之到兴起之时,也不顾男女大防,搂住房遗玉的肩膀道:“妹子这一年不在京城,可是亏死了,你可知你错过了一场什么样的盛宴啊!”
房遗玉好奇一笑:“这让你的,我心里都痒痒,不知是何等盛宴,让你这般推崇?”
伍元接话道:“那可是公孙琪嘉的剑舞,我当时也去看了,是精彩绝伦也不为过。”
李玄之讲话素来夸大,伍元却是实在的很,连他都这般讲,可真是将房遗玉的兴致给勾出来了,正欲追问,忽闻街上传来阵阵惊呼:“舞剑的姑娘来了,大家都去看呀!”
房遗玉一听公孙琪嘉的剑舞,本能想起她从崖下拾得的那块铁牌,想着前世的公孙大娘,自也想到了诗圣那首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
心中嘀咕:“不知这公孙琪嘉同前世那公孙大娘又有何关联?是同为一人,或者”
这般一想,房遗玉也觉自身想法可笑,要知道公孙大娘可是唐明皇时期的人物,前后相距百多年,又怎能同为一人?只是她们都姓公孙,且所长皆为剑舞,二者之间并非没有关联。
房遗玉也擅长使剑,故而对那精彩绝伦的剑舞也是来了兴致,而今听外面传来琪嘉姑娘的消息,心思活络起来,问道:“这舞剑的姑娘可是那公孙”
房遗玉欲问李玄之,然而话未完,就见那家伙将头伸出窗外眺望,活活一脑残粉的模样。
不光是李玄之,二兄和程家的几个葫芦娃也是一般,一众人挤在窗前,你推我搡,将临街的窗子堵个严实,唯有伍元、鲁国义、李家两兄弟仍是坐在座位上,淡定饮酒。
伍元接过房遗玉的话:“应该不是,她们是前朝朝歌坊的传人”
“朝歌坊?那又是什么东西?”房遗玉茫然不知,想来是什么出名的风月场所,在古代那些女子可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统称为妓,像她们这种女子便是再怎么出名,也不会被载入史书的。
伍元见房遗玉真不知道,便为她解释道:“朝歌坊是前朝最着名的歌舞勾栏,其中有一头牌复兴公孙,擅长舞剑,据其剑术神乎其技,于前朝名噪一时,就连隋炀帝那暴君也知其名,将之招入宫中献舞,后来更是将朝歌坊聘为皇家舞坊。”
“只是前后不过半月,朝歌坊就被隋炀帝以乱党罪名,尽数斩杀,一个也没放过。其中原因谁都不知晓,市井倒是有所传言,隋炀帝意欲将公孙纳为妃子,而公孙誓死不从,以利刃割伤隋炀帝,这才导致朝歌坊衰亡。”
“不知是何缘故,在两个月前,一位姿容绝色的女子,打着朝歌坊的招牌出现在了平康坊,以绝艳剑舞震彻京城,而后她又在京城连演三场,除去首场人气稍有欠缺,此后两场俱是人满为患,尤以末了那场,只够容纳万饶空地,愣是挤下了七八万的观众,还有不少人挤都挤不进去,十六卫为此出动了所有的巡逻军卒,维持现场秩序。”
房遗玉听的咋舌不已,惊叹道:“实在是难以置信!”
李云启也是跟着点头:“先前我也觉传言偏颇,后来没禁住玄之邀约,一同前去看了,这才知什么叫无风不起浪,那剑舞着实精彩的很,能震撼整个京城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