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救我?呵呵,不如我供出你来,只怕你担的罪名更大吧你到时又拿什么来自救!”
陆昀嗤笑着看他,目光里带着些绝望,摇头不信。
“空口无凭,的确叫人难信。”
季允礼语气冷冰冰的,静了会道:“其实,我与你有些相似。命途多舛,只需要一个机会。”
陆昀惊怔,身子抖了抖。看着眼前的人眉目忽如温山软水,笑得明月清风,只是在这方牢狱里,更像幽暗中青面獠牙的怪物。
好似被蛊惑了般,他问:“你救我出去是要我做什么?”
入冬了,降下好大一场霜寒,跟着浓雾也遮了天地一般。有人穿过长廊而来,脚步声近了才看清一道瘦削人影。
“先生,大人唤你过去。”小白停在门口敛眉低目,嗓音平稳,伸手敲了下门扉。
季允礼躺在床榻上,眼皮子一搭一合,利索的掀开被褥就起身换衣。他推开房门时,把门的修长手指不禁缩了缩,外头湿冷的寒意一下透了指尖。
“可说何事?”他脚步沉稳的迈开,鼻尖高挺,醒后的眸子干净澄澈,泛着清浅的光。
小白跟在身后回道:“陆昀,服毒了。”
季允礼半点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反而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看来昨夜与他说的,都听进去了。死生死生,不死怎么会有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