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唐胜天十分感触,说他有多少年没有在这种场合吃过东西,他的食欲还不错,各种南方小吃都是他的一个美好回忆。
从小吃街出来之后,他十分感谢我,感谢我让他似乎又回到了年青的时候。
那之后不久,我和秦开在天鹰之城陪客户的时候,安然将我叫到了一处僻静的包间,说她有话要跟我说。
其实我预感到了,话题自然是离不开唐胜天的。
她还没有开口,我先发制人。
“你放心,我对唐胜天没有一点意思,至于他还是不是你的,我管不着。”
包间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发着白。
她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和唐胜天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我有点咄咄逼人:“我想像的是哪样?你到底给我说一说啊?”
她脸色有点难看:“白子然,我只是看在咱们认识的份上来劝你的,唐胜天,他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并不是如表面上那样和善。”
我说:“和善?我并没有看出他有多和善来,如果你觉得我有碍于你和唐胜天的关系了,希望我离他远一点。对不起,我这个人从来不被别人的意志所左右,离他远还是近,由我自己说了算。”
她恨恨地说:“白子然,你他妈的真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女人,明知前头是火坑你偏偏要往里跳,别人挡都挡不住你,你去死吧,想死我不阻挡你。”
或许她是好意,但说出来的话特别不顺耳。
我说:“你呢?知道是火坑你不也往前跳了吗?”
她不太想放弃:“你要知道我以前可是一名警察,我懂得分寸。”
我冷笑:“别拿你那短暂的警察生涯来说笑,我是一个成年人,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需要别人来说教。”
我和她在一起总没能有心平气和的时候,最后的结局当然是不欢而散。
那之后,我又去过几次天鹰之城,不过都没有见到她。
乔子默倒是遇到几回,他在走廊尽头的那个包间里头和一帮人喝酒,透过虚掩的门,我看到唐甜跟个八爪鱼似的粘在他的身上。
春节我本来是想一个人去日本遛达一圈,彻底放松一下心情的,但签证那个玩意儿阻止了我自由的脚步。
除夕夜,我一个人呆在公寓里头百无聊赖,动手将不大的公寓收拾了一番,略表除旧迎新的意思。
忙完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冷清的街道的时候,唐胜天给我来了电话,问我是不是一个人过节。
我在犹豫要不要说身边其实有一大堆人在热闹的时候,他又说话了。
他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反正他也是一个人,让我去天鹰之城喝两杯,一起守个岁。
酒是一个好东西,我本来也是打算晚间的时候找个地方喝酒的。
一个人喝酒,不如两个人喝酒,当然人更多就更好。
所以我答应了,他又得寸近尺,说不如我们先吃个饭,再去喝酒也可以。
我又抽风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