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东湾登陆的东瀛水军速度很快,用了不到两天的功夫就逼近京城了。京城当中只有三万余家军,七万京军和没有用过火铳的锦衣卫。
居庸关处余家军又拼死抵抗了不到两日,被胶东湾的东瀛水军逼着回京救援。
南退一百二十里,放弃居庸关防线。
十月初一,余家军夜间设伏与昌平,歼敌三千,攻势暂缓。
好景不过一日,沙俄再次猛攻,余家军与京军死伤无数。
十月初三,蔺太后薨逝,死因不明,这种时候根本来不及给太后娘娘办丧礼,只能草草下葬。
十月初四,东郊巷有洋人持自制火铳打伤百姓,被锦衣卫当场杀死。两个时辰之内封锁了洋人巷,非有鸿胪寺允许不得进出。
十月初五,都察院参了余靖宁一本“防守不当,丢祖宗之土”,当时余知葳还在京城之外的炮火之中,没工夫管朝廷的内讧。
京城已然落下来第一场雪,下得众人的心都是寒浸浸的,坐在御座之的贺霄眉头紧锁,把参余靖宁的奏章一本一本摔在了地。
严格来说,这是他第一回独自理政。
“这面说的东西,朕都看了。”贺霄往下看了看,总觉得下面每个臣子知道的比他都多,“你们谁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都察院的一群言官站在一起,看了看贺霄的神色,没明白他是个甚么意思,便全都站着不动。
贺霄脸色更差了,小叶觑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甩了一下拂尘,道:“究竟是谁写的奏章,站出来给皇爷解释一下便成了,难不成全都敢做不敢当了不成?”
众言官互相看了半天,终于站出来一个,冲着贺霄深深一揖。
这家伙不知道是哪个阵营的,当初阉党得势的时候就参过阉党,后来新派与阉党制衡的时候又参过新派,再后来阉党墙倒众人推之时自然又是跟着将阉党推到了。这家伙的心思当真是难猜,这个节骨眼竟然又参起余靖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