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住处是毕城早些年买下的院子,不夸张的说,他在中原个大名城都有一个隐蔽的住处,说是房子遍及中原各个城池也不为过。
清晨的时候,生桑给毕城煎了药,他喝下以后,又睡了一会,越睡越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他脑袋有些沉,想到午后约了华东君,头更沉,便唤来了黄梁。
黄梁睡了个半饱,打着哈欠瞧了他一眼,不悦道:“怎么了圣人,折腾我没够是吧?”
毕城也不不好意思跟他计较,说:“一会儿就你送阿初去见她师傅吧,我就不去了。”
黄粱打了一半的哈欠兀的停住,道:“你没开玩笑吧?我去?”
毕城说:“我不舒服,你帮个忙。”
黄粱:“哈,你不舒服,难道你躲在这里猜测人家是如何相拥而泣,互诉思念情长的就舒服了?”
毕城听着这话,本就无生无趣的脸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烦躁,若不是素来会克制,他差点儿就又忍不住朝黄粱喊了。
“我求求你!让你去就去,别废话了!”
黄梁哼一声:“行,自己找罪受,怪不得别人,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转身走了几步,黄粱脚步微微一滞:“只送?”
毕城不可置否:“嗯,只送,送过去,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黄粱听了这话,紧紧皱了皱眉,十分怒其不争的狠狠盯了他一眼。
江琊昨晚回了房间之后便哭过了。
那种委屈,不是因为被毕城说的,而是自己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那种难过。
她很后悔当初在岱山学艺之时没有更努力一些,若是她能有所成,今日能有自保的能力,也不必处处都让别人为她担心。
毕城受了伤,睡了一天,她不知道他醒来会不会还生着气,在房间里沉闷的熬过了这一整天。
傍晚的时候,黄粱来敲了她的门。
黄粱道:“江公子,你准备一下,过会儿我带你去见华东君。”
听了这话,江琊眸子登时亮了亮:“去哪里见?”
而黄梁见状,眉间一动,道:“约在了外面的甜食馆,世子说他不去了,让我送你去。”
江琊瞬间有些激动,但同时,心里也忐忑了起来,她问黄梁:
“毕城呢,他还在生气?”
黄梁:“哦,那能啊,他舍不得同你生气的,倒是很想陪着你的,但伤口疼,头也疼的厉害,这会儿连床都下不了呢。”
“啊?”
江琊听了这话,眉间紧了紧:“这么严重了。”
黄粱:“嗯,是啊,要不说世子是个贴心的人呢,都病的起不来了,还惦记着安排你去跟你师傅叙旧,呵呵。”
江琊眸子垂了垂。
黄粱又道:“不过啊,也没事,待会儿你见完师傅回来的时候,给他打包些花糕,他最爱吃那家馆子的花糕了。”
江琊:“嗯,好,我去看看他。”
江琊敲了毕城的门,很久毕城都不应声。
黄梁见状,直接推开了门,道:“世子头晕耳鸣,怕是听不到你叫他,江公子,你直接进去便是。”
毕城:
江琊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毕城,便走过去,小声道:“毕城,你怎么样了,还是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