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
看来这件事儿是谈不拢了,姐俩默契地举起手来——“金刚锤”!
二人同出剪刀。
“再来!”
“金刚锤!”
尤兰巴掌,小米石头。
“咯咯咯!”尤兰终于从床上爬起来,娇笑不止。
“切!”唐小米翻着白眼儿下楼去了。
这时,尤兰才慢吞吞地站起来,来到窗户边儿上,再次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身材纤细柔软,仿佛一只猫,只是她这张小脸儿,简直美得不可方物,十二三岁便出了名,酒泉县里达官显贵踏破门槛儿,只是她心高气傲,看不得那些老爷公子。
“喂,唐小米,我要三哥新打来的清水。”
“我知道啦,烦死你!”
三哥,同是她们两个人的血缘亲属,打小儿名叫唐虎,后来过继给了伍家,取名武松。结果那伍家全家得了黄疸病,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于是又回到家中。唐父颇为仗义,不肯把孩子姓名改回,因此仍然名唤武松。
“哎,三哥,缸呢?”唐小米来到后院厨房,却找不到缸了,扯嗓子喊。
“哎,小米啊,那水缸刚才让我抱屋里来了!”武松从二楼探出头来说。
这武松,身材高大魁梧,肌肉暴突,力大无穷,仿佛门神一般彪悍。
那一颗大脑袋,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双目一瞪,仿佛有千斤之力,站在门口彰显辟邪之能。十里八乡的流气汉子,但凡不敢登门,就连那阿尔金山、祁连山与马鬃山上的土匪,也不敢轻易招惹。
只是这汉子看起来好像有些一根筋,他担心天寒,冻坏了水缸,却不想着厨房用水如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