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
耳边声音粘糯,何青萝转头却正对上闻人的目光,那人伸着懒腰嘴边一抹缤纷笑意。
“你可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愈发靠近的声音丝丝缕缕彻底搅乱了何青萝波澜的心田,她甚是没有多想几分,话便出了口,随之挥出去的还有芊芊五指。
“没了!”
好巧不巧,那柔白的小手不轻不重,不偏不倚正好划拉到了闻人脸上,叫他顺着力道攥在手里揉了两把。
“当真是没了?”
“没了!”
两个字似乎是顺着何青萝绯红的脸颊和瞪的圆鼓鼓的眼睛里吼出来的,她晃荡着胳膊企图将手抽出来,奈何力气照闻人小的太多,只得与他僵持着。
“哦。那倒是怪我多想了。我本以为娘子下了寿宴急匆匆来奔我是缺个如意郎君带回去交差呢!”
闻人突兀的松开手,力气收放刚好。能叫何青萝后仰些许却又伤她不到。
何青萝是他闻人看定的人,既是不在身边,就必然会叫人跟着保护,能知道什么消息都算不得奇怪。
“你既是知道还来戏弄我……”
“我真傻……竟还背地里苦苦劝慰自己……”
囿于情爱中的人都少了几分的冷静,管她平日里乐观豁达成何许样子,早早经不起欺骗刺激,泪珠儿也不听话,哪怕是个鸡毛蒜皮的事儿,也值得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闻人那里一看何青萝不言语,背着身子没有动静便知自己又惹祸了。
本来要出口的话被那几颗金豆豆砸的乱七八糟,此时才想起埋怨自己来。
他回忆里的何青萝是不喜哭的,可如她天真坚强却在自己面前哭过一次又一次。不知是欣喜还是心酸,闻人觉着自己该做些什么,一定要做些什么。
日日时时积攒起的思念终是填满了勇气,闻人探手覆上女子的头,轻轻压住。
何青萝嘴上虽说不喜他这样,可脸上那娇羞表情从来骗不了人。
“青萝,我……”
等待中的笑容没有出现,何青萝猛地后退甩开闻人的手掌,身上虽是站定,指尖却在不住的颤抖。
“你,不要欺人太甚!对,我的确倾心于你,我的确舍不掉你,我的确……我。闻人,你到底为何一直撩拨着我让我喜欢上你,却又……这么狠心。”
怒气混夹在吼声中愈发的飘低,靡靡摔了满地。何青萝无力地瘫在闻人的怀里,哭的放肆彻底,仿是这些日子里所有的委屈不如意都随眼泪去了。
闻人轻轻抚着她的背,任着她随便敲打自己。
“闻人无所谓你去不去,本小姐什么都无所谓了。”
掉眼泪是个辛苦活,也是个技术活。这咸哒哒的泪,就着肆意的野风,不消半晌便能给人好受。何青萝哭的累了,爱的也累了,呢喃着话说给闻人听。
何青萝算个心思细的,也是个不长心的。气说来就来,说走便也就走了,每每是到最后丢了面子才知了羞。
“你这丫头,我何时说过我不去的,明明你自己没有张口还敢说我戏弄你。”
“随便你……”
指肚擦过眼角,匀开潮湿的空气。何青萝叫闻人环住,轻飘飘被取下面具。
“你做什么,这里可是梦香楼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