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开支票这个活,我早就会开了。铅封的羊字,我自认为还不错。但是,我还是不会主动提出来自己千封支票。必定我觉得还是要内外有别的。我把新抵押支票尾号,告诉老板娘叫她做好记录。老板娘认真的在记录本上写着。每2天我们核对一次结账和质押支票。这已经成了我们店里不成文规定。
老板娘记录完毕,我就要去洗手然后回屋休息一会,等着开饭他们“请我”哈哈。每天这套程序几乎如此。但是,这回我刚要走,老板娘一把拉住我的手。我一回头开着玩笑问道:“姐,啥意思?还有什么事吗?”老板娘示意我等会,然后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四下看了一眼。
我们的这房子,厨房与厕所门对着,其实按照风水学,这间房不理想。所以,只能开店。厨房里老太太早就出去了。我看她去厨房和厕所过道。就知道她是去看老太太她们。我转头朝着她背影,压低声音说道:“没人,老太太出去了,今个寡妇没来。听说相亲去了!呵呵”。老板娘转回身神秘的说道:“那也得看看,小心点好”。说完,把我们这边房门也关上了。
一般白天我们都是不关门的,除了我的那间房。基本我一回来门就关上了。我一走,他们就把门敞开,放放屋里的烟气。
我一见老板娘把门关了,其实并不奇怪。因为我今天跟主任说的事,她一定要听结果和主任的反应。果然,老板娘转回身,坐在双边,朝着我一招手:“X你过来”。我于是走到床边,站在那里,透过连体裙的宽大领口,我能看到她丰满的部分身材。老板娘还是一只手,拉着我说道“怎们样?你跟他咋说的?”。我微微一笑:“我还能咋说?”说这话坐在她边上。“我告诉他,他那个办法不行。行不通。我也没那个本事和能力。所以,还得老板当家才行”
老板娘一听眼里有些湿润。但是,表现不那么明显。也算是激动吧。跟着她追问道:“那你说完,主任什么表情?”。我冷笑一声:“他能有啥反应?反正他接手了。干得好他能赚钱,升官提干。干不好他也知道后果。但是,就像他说的,干的好坏,还得靠我们在外面配合。我要是掉链子,恐怕他第一个要倒霉,所以我就知道他不能咋滴我!”
老板娘听完,伸手搂住我脖子,带有感激之情说道:“嘿!我就说你哥不会白培养你!你就是我家好兄弟”。我笑笑:“其实本来就是哥想多了。我们说到底才是自己人。你们跟我表哥那是啥关系?我就算不向你们呢,我也不可能不听我表哥的?所以,没事放心吧!”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店里,就接到电话。电话里,我听出主任非常急迫心情:“X,你得快点过来我这,带着支票。这边一台车要马上换扎箱。我选了一个厂里的库存,不知咋型号完全对,就是装不上,底拖不合适。你尽快带着支票过来。要封万的。然后把这个事赶快办了。这个可耽搁不得,是长总的座驾。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听完不紧不慢回道:“主任,您先别急,你先把机器编码型号,告诉我。还有车型号。我先查看一下,做个准备就过去”主任稍微停顿一下:“嗯,也对。这是科尔希达EX的,应该是117发动机”。我听完回道:“是原装车吗?还是海南那种大屁股?”。主任一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是茅塞顿开的感觉回到:“嘿!你瞧,我就知道没有难得住你的!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是是是海南大屁股,对恐怕差异就在这里了。”
我听完心里立刻就有普。我知道海南,有一款攒车就是科尔希达的车体。但是,机器并不是科尔希达的。而是用的三菱发动机。但是,这车尾部依旧保持了科尔希达表示。所以,很容易叫人误会是原装科尔希达。
我于是叫上眼镜师父,这就要走。我可以先去把机器定了。再去厂里。这样绝不会耽搁维修。只要机器编码对得上。提货那就是手拿把攥。眼镜师父从我房里出来,拿着包问道:“怎么着去哪拿?”我也一边收拾,一边回道:“咱们去南三环那边一家,我知道他有这机器。”说这话我就拿起支票放进包起身要走,刚到门口,眼镜师父一把拉住我:“你拿的支票是万封吗?这时发动机?日本的哪有不上万的?”我一听有点傻了。
赶快打开包,取出支票。我心里知道,看个屁呀?我全部支票都是千封。没有万封的,没办法我只能坐在床边,把包往桌子上一扔:“没戏,我这都是千的”。眼镜师父也进了屋,但是,他只到门口边缘处。不会再往里走。因为里面就是财务写字台:“那你能跟对方说说,多质押几张行吗?”眼镜师父问道。我摇摇头:“对方是国企。你明白吧?”。眼镜师父一听国企二字!立刻一皱眉:“妈的国企呀?那完蛋啦!死性急了。没戏”
这时候恰好寡妇走到厨房,可能是买的早点一类的加热。眼镜师父转身看到是她就问:“哎对了,你们那边有封万支票吗?”我一听心说“坏了!你咋能跟他们说呀?这漏洞人家巴不得找我们的岔口,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寡妇反应极快:“什么万封?干啥用?我直接给您一张封上就行”。我立刻起身摆着手说:“没事,您先忙吧。我这边有办法”。寡妇还一个劲问道:“真不用呀?”我说:“没事,不用了!”
她一走我立刻上去拉了一把眼镜师父,压低声音:“你怎么能跟她们要支票?你忘了前几天的事啦?现在还没完事,人家想找还找不到老板麻烦!”眼镜师父一听,恍然大误。一拍脑门“真他妈左了!”然后看着我:“那你说现在咋办?”话音未落,电话响了。主任在电话催促道:“你们出来了吗?到哪了?”
我没办法只能给我妈打个电话。母亲一听原来是那家国企。于是,就直接说:“你们带着千支票去吧。到时候我去电话说明一下,但是带两张”。我放下电话,这才算石头落地。于是拿起包带着眼镜师父开车就走。
路上,我想尽办法措辞,跟眼镜师父说:“师父,你今天不该找他们要支票。”眼镜师父想了想:“他们也不会说啥吧?好在咱们最后还是没要呀?”。我沉思着摇头:“嗯,我看未必。我想现在,他们正在跟主任告老板的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一去厂里,主任就得跟我抱怨这件事,还要亲自跟老板说,叫他给我免封支票”。眼镜师父显得有些为难:“哎,你说我这事办的,多这个嘴干啥?”我一听知道他也是好心。立刻回道:“哎,师父,没啥事。也就是主任叨叨几句。他没啥大不了的”
话虽如此,但是,次日下午老板和老板娘都来了。开了两台车。他俩一进门我就看到老板娘眼圈红红的。就知道肯定老板又在家发火了。老板娘一边抽泣一说:“以后给你一张空白不封的,2张万封。免得再出现这个是”。我只是解释一下。但是,我没把责任往师父身上怪。只是说寡妇自己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