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给我电话,华雯联系你了?”
冷嘉月这么说,我基本能判断是华雯联系了她。
“联系了,她突然打电话说你一个人在纽约,让我帮助一下你。”
“她还说什么了?”
“怎么了?你们出什么事了吗?你们是不是见面了?还有,你为什么一个人在纽约?”冷嘉月本来没那么多的为什么,听我这么问她,反问了一堆问题。
“没什么,我试试。”我不想说什么多余的话,那样我的碎掉的心可能就不能再跳动了。
遇到一个华人,终于搞明白怎么买票坐车的问题,明白怎么看车票上的信息。也许是我才长出来没多少的头发,也许是我问的问题有点傻,这个华人大哥最终把我带到售票的地方。
“你确定要坐火车去?美国的火车网络很发达,但这个距离有点远了,你还是坐飞机的好,大概一千八百公里。而且飞机票便宜,很多列车一个星期才会有那么几班,你这个在中间要换一次车我一会儿给你讲,你要写下来。”这个大哥好心的建议。
也不知道机场是否已经重新开放,但我觉得既然冷嘉月让我坐火车我就坐火车吧。此时此刻,我甚至怀疑华雯是去找冷嘉月了,尽管她们两个有点不对付,并不能算是朋友。
在大哥的帮助下我买了车票,靠着他的指点,我找到了月台,尽管到了月台,我仍然不能确定来的火车是否就是我需要乘坐的。
美国是个超级国家,尽管它的铁路系统很老了,但运行的还真的是不错。不过上的时刻表我真的看不懂。靠着用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问那些看起来会帮助我的人。我登上火车,这车速很慢,但车厢内很舒适,很不幸的是,我需要坐很长时间。
我已经不在乎时间长短了,我只是在担心昨晚华雯逃也似的离开是我和她今生最后的分别,再也不见。
路上我没有一点心情欣赏风景,除了坐着睡觉就是发呆,天快黑之前我收到了陈琰的消息说是机场恢复了,他带着瑶瑶爸妈已经在机场了,但什么时候能飞还不知道,让我放心,说他会照顾好两个老人的。
“老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事别憋在心里,我去找过你才知道你退房了。这里不是国内,安全第一,钱不够了就回国或去欧洲。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人总是会长大。”陈琰又发了一个信息过来。
我现实的尴尬是之前我没预计要坐那么久的车,十七八个小时的火车,要第二天中午才能到,而我没有准备任何吃的喝的东西,餐车也不知道该怎么吃。车厢里人很少,以至于我都有点怀疑我是否上对了车。
以前听说美国铁路发达,但大多用来走货运,说是有钱有闲的人才会坐长途列车,算了算,就算是晚点,也就是二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这个我应该能坚持住。
在对比了坚持不懈的用手机查询出的信息,我不担心睡觉了,虽然是坐席但也能半躺着,就是大冬天的车厢里不怎么温暖。
我在休闲车里找到个饮水点,还找到了一个小商店,买了点吃的,就这样一直坐着发呆和打瞌睡。车晚点了,熬过了二十多个小时后我终于到了,而此时陈琰他们已经在德国睡觉了。我有点后悔,当时应该去机场,这样即便是机场重新开放的晚,我可能还会早点到这里,而且花钱少不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