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铁丝束缚,很细致,脖颈,手脚,甚至手指和脚趾——细致到铁丝在身缠绕的密密麻麻。还好,他的嘴巴露着,舌头也能说话。
他是被用冷水泼醒的。下手的人是吉善才。
吉善才看他醒来,便又是一盆水。
东方三里一个激灵,同时,也感觉到了屁股那里传来的剧烈疼痛。哦,屁股那里也露着,还血肉模糊。
“肥佬儿,你对老子的屁股使什么坏了?”东方三里问。
吉善才很佛性,呵呵干笑着,指一下那在熊熊火炉中的铁铲,然后又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鬼脸。
铁铲烧的通红通红的,还不断冒出腾腾热气,就如一个嗜血的恶魔,等待大显身手。
“肥佬儿,不就是一把铁铲吗?呵呵……!”东方三里似乎不介意的神情。
见状,吉善才好奇了,就打量他,好大一会儿。
随后,他慢条斯理道:“本来呢,是应该用烙铁,但我这儿又不是你们76号,五毒俱全,呵呵,就只好用铁铲代替了。”
吉善才似乎不是专业人士,顿了顿,又想了想,才说,“一会儿呢,我先在你那烂屁股搓几下,再在你脸啊,胸口啊,背啊,搓几下,呵呵,我给人动刑,还是大姑娘轿,第一次,呵呵,别计较啊!”
“计较,计较,非常计较!”东方三里表情是不介意,口气却是调侃,“你个念佛的人,没动过刑就不要动,是不是?逞啥能?你叫善才,是个善人嘛,你嘛,应该去念佛诵经,你应该干你的活儿,不要抢别人的饭碗!”
闻言,吉善才哑然失笑,说:“没想到,你还很幽默!哦,对了,你见过杀猪吗?”
“杀猪?”东方三里反问,但突然间,一丝不祥涌来,他大爷的,这肥佬想干嘛?
吉善才解释,很佛性地解释:“杀猪前,不都要先刮毛吗?”
“如何刮呢?有很多种办法,其中一个,就是火燎。所谓火燎,就是用烙铁啊,铁铲啊,诸如此类的物件,烧红以后,在猪身走一圈,这一圈下来,啧啧,干净的很呢!”
“你个肥佬!我呸!”东方三里对着他就是一口唾沫。
此时,吉善才正站在他面前,猝不及防,就被唾了一脸。
吉善才很佛性,笑容满面,并缓缓擦拭。
可吉善才是军统,并非真正的“佛”,随后,他抓起铁铲,用力摁在东方三里的屁股——
嗤嗤嗤……一股股黑烟冒起,一阵阵臭气逸散开来。
“你大爷的,有些疼!”东方三里看似淡然,其实疼的要死要活。
正在这时,武汐汐进门,见状,急忙阻止,“老吉,住手,住手!”
话毕,她被臭气呛的不断干咳,就急忙捂住鼻息。
吉善才很听话,便把铁铲抽回来,重新放入火炉内。
“妹妹,给我包扎一下,太疼了!”东方三里强装镇定,对武汐汐说。
武汐汐没应声,只是查看东方三里的屁股:已经糊烂不堪,如刚刚烧尽的柴火,冒着袅袅青烟。
嘻嘻……突然间,武汐汐笑了,开怀大笑。
“妹妹啊,亲妹妹,”东方三里表示不满,“你有点儿同情心吗?有点同情心吗?如果有,就先给我包扎一下,行不行?”
“没有!我天生的是冷血!”武汐汐干脆回答。
说着,她拎起了铁铲,通红通红的铁铲,饶有兴致地对准了东方三里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