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几个巨头也在为无法摸清的底细的X的目的而困惑。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对这些人来说自己是突然失去意识的，等醒来的时候自己就身处一个幽暗的地方被变着法子拷问，被逼着吐出一切的东西。能够做到这一步的绝对不是个人所能持有的力量，但要说这个行为是来自某个组织的诉求，那X要做的事情也未免是太过不可思议了。

“那只是一群罪人，罪人若无法还清罪孽，那‘罪’的定义便毫无意义。你们也清楚人类史的发展，法律是因何而诞生的。——只是这世上不是什么罪都是可以赎清，所以才会有死刑的存在。”商陆耸着肩膀回应：“……我还没傲慢到要代替法律审判旁人的罪孽，自然也不会放他们离开这里。但是这个无法都市的存在，还有堆叠出这个地方的源头都需要有所改变。至少，所有人都应当认知到这一点，并且付诸实践。”

“……你是少看人类社会的肮脏，人性远比你想象中要复杂且麻烦，同时也是最难以改变的东西。”

“说得不错，有些人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恶人即便会行善，但大多数情况之下还是会继续作恶，这已经是侵染思维的根性了。”商陆拉出一张椅子坐到他们的跟前，“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场游戏，也仅仅只是一场游戏。如果他们不改变思维的话，最后肯定是集不齐十个特殊密码的。人类可是比你们想象中有弹性哦，他们越是计算得失，越是自我，就越是会被逼合作。”

行为分析系统，依靠那强大的性能列举了可能出现了数百种情况。然而只要在当中安排人员施加引导，则会百分之百会变成商陆想要看到的情况。

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计算和引导的，包括群体心理也是如此。商陆没有把这点给面前的几个人点明，而是继续说道：“而亲手缔造了一切的你们现在也只是受点皮肉之苦，你们该不会以为自己比他们还善良和无罪吧？若说到反人类的罪行，可没有比你们更应该下地狱的家伙了。”

“……”

“放心吧。对你们，我之后是不打算再做什么。高兴点，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游戏，仅仅是一场游戏罢了。”

说完商陆就站起来，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前辈，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月见敲了两下门后，不待回应就直接开门，“监狱那边已经把除了关在最底层之外的犯人都释放出去，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五分之一的居民选择进入机关层，也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嗯，我是打扰你们聊天了？”

月见也同样带着奇怪的面具来隐藏身份，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玛丽一看到自己几天没见的父亲就有点兴奋，一副想要扑过去跃跃欲试的样子。

“没有。”商陆把门钥匙扔给身后的卡玛，“你倆就在这看管好他们，我一会回来。”

留下玛丽和卡玛在一起，商陆转身就跟着月见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