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泓见西夏的一将军提戟而来,脸显露些许兴奋。
他没想到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还能奋力一战。
官泓转过马头,握紧手中的长枪,将那些挡在他身前的西夏兵士,一枪带走。
两骑冲撞在一起,枪戟相接,激起一阵火花,金属碰撞出来的刺耳的声音在战场回荡。
李衡双手被震得生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须发尽白的官泓,竟还有如此战力。
“小子不错,再来!”
官泓哈哈一笑,声音如雷,他觉得这个西夏将军颇有他年轻时的样子。
“那就请大司马多多指教!”
李衡调转马头,再一次攻向官泓,他就不相信他会败在年老的官泓手。
李衡的长戟直取官泓的头颅,可是官泓怎会让他得逞,蓄势的长枪挑开长戟。
当挑开长戟之后,顺势将长枪送向这个西夏将军的胸口。
这一枪让李衡很难用长戟抵挡,只好拼命的侧身躲过。
官泓冷笑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枪身抽向李衡。
李衡只能用戟身抵住,这一击差些将他打下马。
李衡心有余悸,人们常说少怕拳,老怕棍,这枪只是在棍前面加了枪头。
“怎样,老夫的枪术如何?”
“不愧是历经百战的大司马!”
李衡觉得若是官泓再年轻十余年,那时还身强力壮的官泓,他此时应该就倒下了。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两人不断的枪来戟挡,李衡全心的在对抗官泓的长枪,他怎么没有想到官泓还语气轻松的问他的名字。
“本将谓李衡,大夏军将军!”
“李衡,大夏有你这样的将军很不错!”
官泓感叹:整个大越就靠他们这些老家伙撑着,年轻一代没有任何人如这西夏的李衡的战力与魄力。
这就算是大越颓败的原因之一。
“大司马过奖了。”
李衡嘴说着话,但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马虎。
他明白虽然官泓称赞他,但是手的力道开始变的刁钻,若是出错,今日他便命丧于此。
李衡对官泓没有丝毫的办法,他只有一直防守,不敢掉以轻心。
在两人战斗时,战场局势已经明朗,南越的军队开始败逃,西夏的骑兵终于出动。
溃逃的南越军队十分松散,对于大夏的骑兵来说,就如同砍杀高一些的草芥。
西夏士兵将将军与官泓的战场围了起来,副帅的意思就是让他们保护李将军。
现在已经是最重要的时刻了,主帅不能出现任何事。
官泓见如此多的西夏人将他们围在中间,看来与他对战的这个年轻将领的身份不太简单。
“看来你小子对西夏军队很重要!”
说完官泓变得阴险,他觉得他最后时刻带走一个西夏重要将领,他也是值了。
李衡只见那枪头势大力沉又刁钻的抽向他的脑袋,这一次他已经无处躲避,这一瞬他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就要抽到李衡的脑袋时,一支弩箭带着破风声,射中官泓,这一弩箭将官泓带出七八步,整个身体被洞穿,血肉模糊。
这一箭彻底将南越的大司马带走了人世间。
李衡被这突如起来的一弩救下命,但是这也让他很是不爽。
“是谁?”
李衡沉着脸看着众人,虽然他盔甲里冷汗直流,但是作为将军、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对出手的人很不认同。
西夏副帅从士兵中走了出来。
副帅看着那支插在地的弩箭说道:
“主帅,您不能在这里耽搁,还望将军谨记陛下的旨意!”
李衡没有说话,而是骑马走向官泓的尸体。
下马拿起那支长枪,想那些围着的大夏将士说道:
“将越国的大司马埋了吧!”
李衡看着手中这支差点带走他生命的长枪,闭眼睛,失落的说道:
“这支长枪一道埋了吧!”
“喏!”
一个校尉接过李衡手中的长枪,开始收殓越国大司马的尸体。
说完他便离开此处,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大军下一个目标直指南越的京都。
那里还有一场恶战等待着他。
南越皇宫中,南越老皇帝躺在床榻之听到兵败之后,瞳孔消散,没了气息。
作为南越的皇帝,他坐皇位的时候,大越在风雨飘摇之中,他便铁血出手,稳定政局。
将南方的蛮族打服,之后开始发展内政。
他的前半生很是精彩,若不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他也许是一个中兴之君。
他就这几年就成为历史笑柄,这一切都是来得这么突然,这么无厘头,将他前半生的所有的基业都拼没有了。
人们只会在历史的长河中知道他是第一个被水军俘获的皇帝。
南越老皇帝驾崩之后,南越的整个朝廷已经乱成一锅粥。
群臣只好将南越年仅十五岁的五皇子推皇位,但是南越已经无力回天。
封**队进入南越,就如龙入大海,开始掀起狂风巨狼。
这一路只有被少许城镇抵抗,但是就这些土鸡瓦狗,怎么会是封国正规军的对手。
从白沙城出的姜将军,得到伺候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大军只离南越的京城不过两日的路程了。
还有就是西夏的军队已经开始攻打南越的京城,兵马大致十七八万。
姜将军眉头紧皱,他手只有不到五万人马。
他这点人马怎可能与西夏争夺南越京都。
若是这般他只好决定绕过南越的京都,将其他地方占领。
放弃南越京都,夺下南越更多的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