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与赵辰离开茶楼,两人便在京城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两人行于闹市中,两种不一样的气质的美少年引得不少侧目。
投来的目光让两人都有些不适,毕竟他们都是那种不想被人关注的人。
“王嫂,这两个公子怎会如此面生,不知是哪家府的少爷?”
妇人拉过身旁的另一妇人耳语,她来这儿有些年成了,她也见过京城中不少贵公子,这两个公子一看家世了得。
“妹妹,京城中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些贵公子呀,倒是不太好见的,至于经常见到的公子些,都只是些官职不显的大人府的公子罢了!”
“像这样真正的高门大户的公子,都不屑抛头露面!”
王嫂学着那些常来他这里买纸的书生,这不就让她活用起来。
“王嫂,你倒是沾染了些文气!”
妇人有些羡慕王嫂,经常有些书生来王嫂这里买纸,虽然是些穷酸的书生来卖这些黄纸,但总比她卖泥塑的好许多。
“王嫂你觉得这两个公子,那个好看些?”
“妹妹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怎奈何有这样的想法,不怕被你家男人知晓后休了你?”
王嫂理了理这些黄纸,调笑起来。
“他,不是当年妹妹眼瞎了,找了这样一个只会做泥人的男人,怎会每日在这朱雀大街看着这些公子呀?”
“妹妹你那不是眼瞎,那是门当户对,你看京城中有那个公子找民女成婚,就连妾都没有几个,毕竟妾怎么也要占一个美吧!”
“妹妹你倒是占了一个美——想的美!”
王嫂觉得话赶话到这了,她也不得不说道几句。
“好了,王嫂你就别再讽刺妹妹我了,还是说说这两个公子吧。”
那妇人实在有些不能与王嫂说的太多,不然她会被王嫂说的颜面全失,还是回到刚才的话。
“论好看的话的当然是那白衣公子更胜一筹,那公子就如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虽然好看是好看,但是无法靠近!”
“那个小一些的公子,虽然面貌不能与那白衣公子的相提并论,但是那笑容让姐姐我如身在春日的暖阳中。”
王嫂虽被人叫为王嫂现在也不过三十二,她成婚之时才豆蔻年华,她还是有一颗少女的心。
“不知这两位公子是否婚娶?”
那妇人踮起脚尖看着远远的两个公子背影,感叹起来,若没有婚娶,这两个公子倒是相配。
“你又在想甚?”
王嫂的话打断了妇人的想象。
殷年与赵辰倒是没有想到会有人如此想他们两人。
他感受着京城中白日里的热闹,他未曾想过会与世子殿下同行。
“殷兄弟,这京城就是不一样呀,青州府在京城的面前毫无颜色!”
赵辰来到京城也快有一载,他看着京城的热闹的朱雀大街,他还是有些怀念青州府。
“这世间何处能与京城相比,京城屹立已经千载有余!”
殷年不得不说京城是这世间最繁华的城市。
两人闲逛没多久后,殷年便与赵辰道别回府,今日殷年就要归营。
军机营的训练也就重新开始了。
殷年带着五人离开京城前往洞明山。
京城汤府,汤员外郎看着手中的书,皱起眉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又一个贼人从他手下逃走了,他很确定那人就是到处劫走他的另一个贼人。
毕竟他没法忘记那两个贼人的面目,这一次斩杀的贼人中没有出现那熟悉的头颅。
虽然刑部的人还在城中搜查,但是偌大的京城想要找到这个贼人就如海底捞针。
他明白那贼人应该还在城中,等待时机,袭杀于他。
但是那贼人是使用弓箭,这让他不得不防。
这两日朝的路他无比小心,恐不知何时从暗处射来一支利箭。
义王府赵晖被父王禁足一旬,他就问了一句父王赵辰是谁之后,父王的脸色就不对了。
父王就问起当日发生的事之后,没有说其他,就把他禁足一旬,这让他想不通,那赵辰到底是何来历。
他气不过便让人前去查这人的底。
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殷年已经回到军机营也有五日,他虽然很想知道战事的如何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知晓,因为打探传递这些消息的人,还在军机营中。
殷年知道为何陛下为选择在这里训练军机营,因为军机营的这些少年就是封国的死士。
这些少年回家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就拿郑云来说,现在的他对于这里有了归属感,在这里不仅有银钱拿,还让第一次对除了家人以外的人产生特殊的感情。
这样的感情很奇怪,一年的时间倒是让他对眼前这些挥汗如雨的男人有了依赖感、信赖感。
有他们在身边他就没多少害怕的事,在康州剿匪时,若不是队正出手挡下一击,他就有可能被山匪刺伤。
他之前虽然对队正很好,但是他心中有一些芥蒂,毕竟他们并不是一样的身份。
队正是公子少爷,他只不过一个孤儿,虽然曾经他救过队正,但是两人之间的身份就如同天堑,没法逾越。
但是就是因为在军队中,并没有所谓的公子与孤儿之分,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在军队中就如同一次重生。
他这次与哥哥回去之后,将三十两银钱交给二叔,他们给的钱至少能起一座像样房子。
这些钱都是他们剿灭山匪后,副尉发下来的,这些剿匪得来的钱应该用来加强他们的兵器甲胄之,当时他就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