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客栈一别后,飞雪不时会想起那个有着宽厚肩膀的男人。
但她的心里又告诉自己不能再想着他,飞雪认为自己的心里、身体都已经属于先生了。
养她的是先生,教她武功的是先生,给她一切的也是先生。
先生说过,飞雪的一切都属于他,包含她的身体,她的剑法。
一年前在关外,夜宿金山岭,也许是几杯酒的影响,先生说她成熟了,漂亮了,是女人了。
那一晚,飞雪,从错愕到欣然接受。
因为这个男人是她的一切,他对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先生教她武艺,照顾她起居,嘘寒问暖。她拼搏江湖,等的就是有一天能够跟先生一起终老,隐居在某个世外桃源。届时,她不需要再以杀人为业,改以种田为生,终生不再拿起小雪。
别人希望轰轰烈烈,但等一人,守一屋,住一城,才是她的梦想。
可聂复的出现好像在她心里住下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一个赶不去的恶魔,挥之不去。
飞雪在浴盆环绕的雾般水汽中胡思乱想,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自己青筋突出的手背,她用力的掐了自己左手臂,直至流血,恨自己是个男人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