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冰道:“我就说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效果怎么会那么明显,你先坐下吧,实在不行就去医院。”
张天炎连忙抽出纸擦着鼻涕。
云冰见茶几上的抽纸快没了,从储物室拿出一盒,放在茶几上。
张天炎道:“几点了?到我晨跑的时间了没有?”
云冰道:“你就老实躺着吧,生病了还跑什么。”
张天炎苦笑道:“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说不定跑一跑,出一身汗,就不药而愈了。”
云冰道:“大热天的,家里没空调,没风扇,你都能感冒,我看你这感冒远没有这么简单。”
张天炎嘴巴发苦,道:“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就是个普通的感冒,出身汗就好了。”
张天炎吸了吸鼻子,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又躺回沙发上,抽出纸擦鼻涕,云冰把垃圾桶拿过来,放在张天炎面前。张天炎将废纸丢进垃圾桶,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刚放下水杯,张天炎又感觉到鼻涕像水一样流了下来,他急忙抽出纸,擦掉鼻涕。
“咳——咳——咳——”张天炎又连着咳嗽了几声。
张天炎从厨房出来,道:“你不要紧吧?我过来就一直听到你擤鼻涕和咳嗽的声音,你很久没得过这么重的感冒了。”
张天炎笑道:“是啊,自从那次以后,我就没有得过比较严重的感冒。这些年每年只会感冒一次,而且必定是在三伏天,冬天就算穿得再少也不会感冒。”
云冰对张天颖道:“那年你用那个方子把他的感冒治好,他每年到三伏天就会莫名其妙感冒一次,而且都只是轻微的症状,有几年是喝水的时候突然别呛到,然后就感冒了。我一直在怀疑他这感冒很不正常,他又一直不去医院看。”
张天颖道:“确实有点不正常,但村里的老人都是用那个方子治感冒的,这么多年,没人出现他这样的症状啊。”
张天炎道:“有什么奇怪的?善泳者溺于水,一到热天,我就没在意夜晚的气温,没注意保暖,半夜受个凉,感个冒,很容易理解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考虑这么多?”
张天颖置若罔闻,对云冰道:“那要不去医院看一看?”
张天炎扶着额头,笑道:“我刚说的话你们没听见?”
云冰也充耳不闻,对张天颖道:“对,应该检查下,别是什么潜伏的重疾。”
张天炎大声道:“张天颖,姐姐,麻烦你帮我熬一碗药汤吧,我想喝药汤了。”
张天颖转过头,看着张天炎,道:“我觉得小雪担心的有道理,还是去医院检查下。”
张天炎苦笑道:“我和她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婚检的时候也没检查出毛病,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只是单纯的感冒而已,吃了药,捂出汗就好了,你帮我熬药汤吧。”
张天颖看向云冰,云冰苦笑着点点头,张天颖走进了厨房。
尽管抽油烟机的风力已经调到最大档位,厨房门也关上了,客厅还是钻进极为呛鼻的气味,云冰和张沐炑站在阳台上,都在不断地咳嗽,张天炎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天颖将干辣椒、大蒜、葱瓣、老姜、橘子皮放在干净的锅里干炒,炒到厨房里的空气令她都快睁不开眼时,她才在锅里加入两碗清水,倒入一两高度烈酒,开小火熬煮起来。
直到两碗水熬到剩小半碗,张天颖才端着碗,在火苗上上方将锅里的东西连汤带渣倒入碗里,关了火,将药汤送到病人身边。
张天炎鼓了好一会儿气,待药汤凉了一些,才扭着鼻子,一口将药汤喝下。喝完药后,张天炎躺在沙发上,拉过毯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连一根头发都不露在毯子外面。
几分钟之后,张天炎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满头大汗,头发都被汗水打湿。
张天炎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呼出一口浊气,笑道:“果然还是这个管用。”
云冰道:“好点了?”
张天炎道:“何止是好一点,差不多全好了。”
门铃响起,张天炎打开门,笑嘻嘻地站在门边。
张天颖道:“这么快你就回神了?”
张天炎朗声笑道:“有你这老中医,肯定药到病除。”
张天颖叫云冰吃早饭。
张天炎道:“你们先吃,我洗把脸,换身衣服就来。”
张天颖道:“没你的份,早上你病成那样,小雪急得不行,给你熬了粥,你自己慢慢喝粥吧。”
云冰道:“刚出锅,放在餐桌上凉着哩,你吃了再去洗漱吧。”
云冰说完抱着张沐炑跟张天颖一起到隔壁吃早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