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平静,阳光暖人。
张天炎面朝着太阳,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坐在了花坛边缘。余骏一屁股坐在花坛边缘,打着哈欠,道:“怎么?不跑了?不跑我在这歇会儿。”
张天炎道:“跑,跑,怎么不跑?晨跑这个东西要持之以恒才能起到效果,不能一曝十寒。我有点不舒服,你跑吧,我散散步。”
余骏懒洋洋地站起身,懒洋洋地跑着。
张天炎将受伤的右脚抬起,放在花坛上,隔着鞋子轻轻地捏右脚掌。阳光暖暖地照在他的身上,他全身的毛孔都张开来了。他感觉到无比地惬意。少时,张天炎站起来,慢慢地走在花丛间、绿荫间。
余骏跑了一小会,又跑了回来,道:“不行了,跑不起了。昨晚手风不顺,打完单子太晚了,现在累得不行,完全没精神。”
张天炎道:“那回去吧,你回去好好休息,晚上休息好,白天才有精力做好事情。”
余骏哈欠连连,道:“走吧,熬不住了。”
这郎舅二人便回去了。
张天炎用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门,就听到了厨房里面的动静。尽管屋外天光正盛,采光并不良好的厨房内昏暗得几乎令人看不清任何东西。云冰也听到了张天炎回来的声音,走出厨房,埋怨道:“都说叫你在家休息,偏不听,是不是脚疼得受不了了?”
张天炎道:“我没事,是姐夫昨晚睡得迟,没精神,坚持不住,我们就回来了。厨房里面那么暗,你做事情的时候把灯开着啊,在光线太暗的环境里面做事情对眼睛不好。”
云冰温柔地道:“我知道了,你脚上有伤,快坐下来休息。”
张天炎还在门边,门铃响了起来,张天炎顺手打开门。
张天颖走进屋来,道:“张天炎,余骏说你不舒服,他才陪你回来的,是也不是?”
张天炎不知道姐姐要问什么,怕余骏露馅,道:“呃……啊,对,我脚有点不舒服,怎么了?”
张天颖道:“你们是不是天天早上都在偷懒?我看你们跑了这么几个月,一点效果都没有啊。”
张天炎道:“效果这种东西,你肯定看不出来啊。我向你保证,我们绝对没有在偷懒。”
张天颖满眼不相信,若有所思地道:“哦,是这样啊。”
张天炎道:“对,没错,就是这样。”
张天颖道:“那你的脚怎么了?”
云冰捂着嘴偷偷地笑,钻进了厨房。
张天炎把厨房的灯打开,道:“没什么事,你的早餐准备好没有?”
张天颖事不关己地道:“什么我的早餐,跟我有什么关心?你们开始晨跑以后,吃的早餐全都是你老婆做的营养早餐。不然你还以为你姐姐虐待你,早上你这么大运动量,都不让你沾荤腥。”
张天炎道:“那你早上忙些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背着我们开小灶。”
云冰从厨房走出来,道:“姐姐每天都在帮我的忙,开什么小灶,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想穿小鞋了?”
张天炎道:“不想,完全不想。我去梳洗一下,醒醒神。”
尽管张天炎的伤处还在作痛,从走路姿势上,完全看不出他的脚还处于伤痛中。他身躯挺得笔直,鹅行鸭步,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第八仪道:“脚好点没?”
张天炎道:“劳您记挂,无妨。”
第八仪道:“无妨就好。”
第八仪欲言又止的表情,张天炎淡淡地道:“第八兄,你好像有什么要说的,但说无妨,只要我力所能及,无不应允。”
第八仪笑道:“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