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开门!”
皇甫印辰背着冷阎锋与众人一路奔逃,一更天时,到了皇甫邈的家,皇甫印辰用手拍打着门,焦急地大声喊。
“这小子终于回来了,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皇甫邈寻思着,披着袍子,将门打开,见皇甫印辰背着满脸是血的冷阎锋时,也是被吓了一跳,出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进去再说吧!”
俞伯卿也在旁边很是着急,皇甫邈一见,也顾不得他们带来的其他人是谁了,赶紧带他们进了院子,孔令皓进了门,伸出头看了看周围,见没人追上来,将门连忙合拢,看着秦雨满脸忧伤顿足叹道:
“我们三人,出生入死这么久,没想到崔老…唉!”
秦雨听了他的话后,也忍不住一阵感伤,落下了两行眼泪:
“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来参加武林大会了,明天我们就去找个地方,将崔老安葬了吧!”
“走吧,咱们进去,看看冷兄的伤势…”
孔令皓点了点头,也和秦雨走进了屋子,一进去就见皇甫邈背着双手来回踱着步,而冷阎锋躺在床上,脸上的血虽然已经擦拭干净了,但也不知情况怎么样。
“爹,我大哥的伤…”
“别烦我!!!”
还未等皇甫印辰说完,他挥手打断了他想说的话,叹了口气说道:“伯卿虽然用护心丹将他心脉护住了,可头部的伤势才是最严重的,还好他当时用内力护住了面门,不然人早就没了!”
顿了顿,他又叹道:“唉!即使侥幸醒来,也会失去全部记忆,而且跟…跟傻子没什么区别!”
犹豫了一下,皇甫邈还是将事实说出了口,他还没将最坏的结果告诉他们,就是冷阎锋如果醒不来,就会成为活死人,没有特殊的机遇的话,那就只有一辈子躺在床上了!
众人一听赶紧叽叽喳喳地问皇甫邈该怎么治疗,老头子一听他们吵个不停,心中烦闷之下大吼道:
“你们有能耐你们救!老夫不管了!”
说着就要拂袖而去,众人一看老头子发火了,赶紧闭住了嘴,皇甫印辰赶紧走上去拉住已经将脚踏出门槛的老头子,双膝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恳求道:“爹,大哥也是我的亲人啊!您想办法救救他吧!孩儿求您了!”
“你说说你们,没事去参加武林大会做甚?这下好了吧?死了一个,伤了一个…唉!罢了,我尽力想法子吧!”
皇甫邈本来还想训他一顿的,可见他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响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皇甫印辰一听自己父亲答应了自己,赶忙破涕为笑,将眼泪擦干,额头顶着一个触目惊心的红印:“孩儿就知道父亲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说尽力,但也没多少把握让他苏醒,唉!时辰不早了,你给你这些朋友安排房间早些歇息吧!”
看着皇甫邈走出了屋子,俞伯卿拱手看着众人说道:“诸位,早点歇息吧,明天我想师父就会替大哥治疗伤势了!”
待他们离开后,李仁却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俞伯卿问其原因,李仁一脸好奇地问道:
“伯卿兄弟,你是怎么知道逍遥浪子就是冷无情的?还有,你往他身上撒的那东西是什么?怎么感觉他一点事儿也没有?”
“虽然他容貌变了,可是他身上的对众生冷漠的气质不会变,所以我判断出逍遥浪子就是冷无情,至于我在她身上撒的那东西嘛,就是追踪散,就是为了防止他跟踪我们,院子笼子里的毒蛇一旦闻到这种气味,就会烦躁不安,如果见到这种情况,咱们就要做好迎敌的准备!当时我还不怎么确定他的身份,所以才没跟你们说,没想到…唉!都怪我太疏忽大意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伯卿兄弟也不用太自责了…”
李仁拍了拍他肩膀安慰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对了,你让我涂抹在飞刀上的那东西是什么?对冷无情有用吗?”
原来当时众人在跟冷无情交战的时候,俞伯卿让李仁在飞刀上涂抹了一种叫做蚀骨液的毒液,这蚀骨液虽然名字听起来霸气,却没有太大的功效,最多让中毒之人无法平心静气地修炼,一旦修炼就会出现万虫蚀骨的那种痛苦!
李仁知道修炼时一旦有其它因素干扰,就容易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一想到那种场景,他就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俞伯卿冷冷地一笑,说道:“我想那冷无情,是无法静下心来修炼了!”
他顿了顿,脸上神情愈发地冷峻起来:“敢伤我大哥,我要他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