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一旁的众位猎户当时炸了锅:“老齐,你什么意思?刚刚君兄弟说是要与我等共同结拜,你怎么把我们给扔了?”
“对呀,齐大哥,你不义气……”
面对这些朴实的山里人,君安然突然就有了一种保护好他们的冲动,他想:“虽然刚才他们与我发火,说的话语尖酸刻薄,可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是想去与我一起赴汤蹈火,想与我共同进退,如此真挚的兄弟情义,世间又怎能轻易获取?如今老天对我不薄,竟然一下子让我拥有这么多情真义重的哥哥,我定当好好珍惜,日后定然不会让他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君安然在这里暗暗发誓时,齐春秋已经教这些猎户樵夫排好一队,随后小跑两步拉过邢天道,央求道:“邢道长,如今我们兄弟情真义重,欲在此义结金兰,还请道长务必主持这场仪式。”
邢天道手捻须髯含笑应允,不过却又声明道:“我可没有主持过什么结拜仪式,不过我可以见证你们的兄弟情,如若那个日后薄情寡义,做了有违良心的不义之事,我定会一掌毙了他的性命!”
邢天道话音刚落,众人便轰然叫好。
齐春秋见邢天道答应,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像个孩子似的欢呼雀跃着招呼众家兄弟过来,一一为君安然引荐。
最初在大茅屋之前夜宴之时的引荐,楚天舒只是随便的给他通了一下姓名,这次却又截然不同,这次是结拜,除了互通姓名,还要报出生辰八字,排出大小。
这边排着兄弟大小,那边的王梦丹早已开始了他们结拜之前的准备,她先是把茅屋里的一张破旧桌案搬了出来,放在一块比较平坦的宽阔之处,接着又找了些之前剩下的野味肉类作为供品。
最后又找了一只大碗,盛了半碗沙土,摆放在桌案之上。
王梦丹在做这些事情之时,不时的偷眼观看一直在大石上默不作声的钟晓玲,只见她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表情也是忽而面露微笑忽而面罩寒霜。
王梦丹忙碌之中,并无暇顾及她的想法,只是轻声呼唤了一声:“钟姐姐,麻烦你去拿一坛酒来。”
钟晓玲闻声望去,见王梦丹正在呼唤自己,连忙露出一种甜美的笑意,轻声应道:“好的钟姐姐,我去去就来。”
说完,站起身来,向茅屋走去。
王梦丹这边准备就绪,那边的弟兄们也都排出了年龄的大小先后。
排序结束,老大飞毛腿楚天舒,今年四十二岁;老二百步穿杨赵琪先,四十岁;老三双拳毙虎柯子南,三十九岁;老四巧手鲁班齐春秋,比柯子南小了两个月;老五月下苍狼左秋龙,三十八岁;老六陷空大王苏少苍,三十五岁;老七天罗地网刘文礼,与苏少苍同年小五个月;老八金钩蝎子刘文博,三十七岁;老九百兽通郭松涛,二十九岁;老十便是年龄最小的君安然,今年刚刚二十岁。
大家按照大小,自东向西排成一排。
王梦丹看着众人高兴的模样,也是笑逐颜开的叫他们背南向北,跪在那张桌案之前。
待他们跪好,邢天道从身边的兜囊里摸出三支线香点燃,插入那只盛了沙土的大碗之中,接着探出两指,在那三支线香的顶端轻轻一捻,那三支线香竟然冒出袅袅香烟。
由此一举,可见邢天道的先天乾坤气早已练得登峰造极!
香案就绪,钟晓玲也左手捧着一摞酒碗,右手抱着一坛烧酒过来,还带了一把剔骨的尖刀。
钟晓玲手脚麻利的把酒碗在桌上一字排开,接着拍开酒坛的泥封,又放在桌案之上,最后把剔骨刀放在老大楚天舒的身边,笑道:“大哥,一会歃血为盟,你可是要先受苦啦!”
楚天舒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贤妹,今日能得此贤弟,就是一刀把我的头颅砍落,大哥也是欢喜的紧啊,哈哈哈哈……”
钟晓玲听了,只是嫣然一笑,闪过一旁了。
邢天道见一切就绪,便主持十人面向香案,依次来到香案之前,割破中指,将鲜血滴入香案上的酒坛之中。
待十人之血混于坛中之后,邢天道高声叫道:“斟血酒,十人之血流入一人之身,之后便是手足之亲,如有对手足相残者,对兄弟背信弃义者……”
说了半截,邢天道却是再也不知该如何继续,最后索性一跺脚:“如若让贫道不高兴,贫道便一掌毙了他!”
众人闻言,不禁哈哈大笑,接着众人一齐向香案拜了八拜,最后王梦丹和钟晓玲分别将十只酒碗端与众人,大家豪气千云的一饮而尽,起身之后,相互间称兄道弟,更是喜不胜收。
君安然喜笑颜开,暗道:“如今得了这么多豪气千云的哥哥,日后若是有用人之际,还不是一呼百应?不过这些哥哥人性虽好,但战力尚有待提高,如今我就要随道爷去灭鼠寻医,暂时无人传授他们武艺……”想到这里,君安然不禁急得抓耳挠腮,下意识的就摸出了怀里剩下的那半盒香烟,想吸一根香烟缓解一下思路。
再摸打火机的时候,他突然触碰到了一件好久不曾使用的东西,顿时灵光乍现:“有了它,他们个个都将是我的得力战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