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几次,他已经十分确定,这就是一个姑娘。
既然如此,他更没有去查看别人过往的权利,只等着这鱼儿自动上钩,心甘情愿请求自己给她看相了。
柳茹霜轻拢袖子,伸出她那洁白修长的手掌,伸到容敏面前,大方道:“劳烦容公子。”
容敏心中对她的佩服加深了两分,果然是个不屈小节的大女人。
那自己也不用扭捏。
因为来了之后,还从来没用这技能给女性看相,说不定,男女的分值也是不一样的。
只是摸上人家姑娘的手之后,容敏的脸色彻底黑了。
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啊?都要离乡别井了,他还是不放过自己吗?
高展看得很不对劲,这容敏,是在看手相吗?
他只紧紧握着主子的手,脸上要多凝重有多凝重,仿佛握着的不是姑娘的手,而是一个核武器的按钮,虽然他不知道核武器是什么,但是就是这意思了。
而且他越握越紧,主子的手都被他握红了。
高展快步向前,轻轻一挑,把容敏的爪子从柳茹霜的手上抓了起来。
“容公子,你这是看手相吗?”
看手相不用眼睛看,你用的是哪只眼睛看?
容敏也顾不得许多,只站起来,一脸严肃地对柳茹霜无声说道:“船上有埋伏,此地不宜久留。”
柳茹霜一惊,容敏这是知道自己会读唇语,还是只是巧合?
不留时间给她思考,容敏又道:“去你房中一议。”
柳茹霜点头,率先起身,带着容敏走向了自己的船舱。
高展在一边干着急,这是什么?他们打的什么哑谜?
柳茹霜的房中,高展被安排站在门前守着,柳茹霜和容敏用纸张在交流。
不知为何,对于容敏说的这些事,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柳茹霜却选择了相信。
毕竟在清惠庙前已经见识过他的实力,而且后来广裕钱庄的管事来报,那日日仙在钱庄中确实有一笔存银,刚好是三千八百二十一两黄金,存银的人是日日仙的夫人,连他本人都不知道。
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如果容敏他没有那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必然就有都目光如炬的探查能力。
无论是哪一种,陪着他演一出戏,也不算亏。
错了,大不了就当一场闹剧,对了,那就是保下整条船人的性命。
于是,已经入了风顺渠,准备直驱东海的柳家大船,突然调转了船头,要进入昌顺运河,去皇都和丰港靠岸。
因为柳公子要去皇都给自己的爷爷购买寿礼。
接到命令的船工们面面相觑,跟着这柳公子走南闯北许多次了,从未见过这么任性的柳公子。
不仅改了要巡视南方商铺的行程,走得好好的船突然掉头,实在是太任性了。
因为海上航行,走过的路,无故重走,实在忌讳得很啊。
一个资深船工,仗着自己年纪大,资历深,觉得很有必要来阻止柳公子的这个昏招。
于是不管此刻已经夜深,主子是不是已经睡下,大闹着必定要见公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