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吴娴女朝他白了一眼,娇哼的说道,“是哪一位先生让我专心学好医术?这时候人家想要学些其他了,反倒说起风凉话来!”
见自己女儿恢复了些以往的模样,吴又可自是高兴,忙打了个哈哈不再多嘴,翻页的空隙还顺便摸了摸瘪瘪的肚皮只等着吃。吴又可如此,他身边的少年也是开心。
一道炊烟袅袅升起,随着一道噼里啪啦的声响,屋子里顿时香气四溢。
“什么味道,好香啊!”
听见男人的话,妇人伸着脑袋往前嗅了几口,脸上神情有些不确定的喃喃道:“确实香,应该西厢房传来的,是……肉味吧?”
往窗外看着的中年汉子一听顿时冷了脸,喉结耸动的同时却是哼道:“那几个江湖骗子!骗来的钱用起来不心疼,吃得自然好了!”
“他爹,你说什么?什么江湖骗子?”妇人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家男人。
“孩他娘,你都忘了不成?是谁害得咱们落到如此境地,把房子田地都卖了落个无家可归?还不是拜那些江湖骗子所赐!当初说什么可以治好水娃的病,可到头来全是假的!”
“我怎么会忘?唉……可是这与对面那姑娘有什么干系?那姑娘我可是第一回见着,面生得很,又是个女子,该不是当初的骗子吧。”
“你是没瞧见,方才有两个江湖骗子就进了对面,看他们有说有笑的的样子,那住在西厢房的那女子分明就是与江湖骗子为伍,能是什么好人!比北屋那个陈老狗的姘头还要下贱,孩他娘,平日你可与她们少来往。”中年汉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见这汉子脸色难看至极,妇人走到灶台边揭开锅盖,将里头的一盆黑馍馍夹了出来,叹道:“知道了,他爹,再去打点干净水来,也到时辰煎药了。”
中年汉子闷着脸走到门边,提起一只见了底的木桶,便拉开房门挤了出去。
外边的风虽然消停了些,但雪仍旧没歇着。中年汉子看了眼对面那间不断飘出香气的屋子,肚子就是一阵叽里咕噜的叫,他面上更是冷了几分,狠狠的朝院子里啐了口,这才提着桶打水去了。
饭后,外边风雪还是那么大,吴又可便也就再江翠翠的挽留下,留下多待一会儿,与徒弟东牙就坐在外边的堂屋,一边烤着火一边看着医书,时不时的还要提点徒弟几句。
吴娴女则是拉着江翠翠躲进了偏房里,把门掩上,附在江翠翠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原来是缠着要学女工。
江翠翠自然不会拒绝,便要去拿那放着针线的篮子。
可谁知,吴娴女早就抢着去拿了,当她把面上的布料拿开,却是有些诧异,“姐姐,这匕首是你的么?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