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和猎人般的兴奋,楚诗玄心中冷冷一笑,随手丢开啃了一半的羊腿,接过苏玖适时递上来的半湿手绢,细细擦拭着修长手指,邪气不羁狂肆的话语在这沉寂的空间里尤为引人注目:“篝火过烈,灼气入骨,太熏,哎,真是可惜了这六月大的小羊仔。”
男子的话似是投入炸药池的火线,瞬间引爆了寂静营帐,札家男人无不愤慨喝骂:“小儿,谁许你进我族主账,肆意妄为!”
“黄口小儿,太目中无人!”
......
楚诗玄面具后眉梢轻挑,扔掉手绢懒懒靠在椅背上,双脚抬起交错放置在桌子上,双手环胸静静看戏;她好像还什么都没干?
这群人吃了火药了?
然而,正对面坐着的札嵇尧,看着这闯入营帐的贼人狂妄自大的模样,拍案而起,怒目沉声指着楚诗玄破口大骂:
“小贼,竟敢打伤我兄弟!擅闯营帐按律当五马分尸,你.....啊!!!”
话未说完,一声凄厉惨叫划破喧闹,使得营帐内再度陷入沉寂;众人看着自家少主地上的那截断指,和旁边割羊肉的锃亮剔骨刀,瞳孔凝聚。
“尧儿!”
“嵇尧!”
上首两位夫人不分前后惊起身子,或者说,二夫人更先一步,但她却在鲜于莲飞奔过去后,收回了脚步,重新坐回椅上,一双眼紧紧盯着伤痛难忍的札嵇尧,尽是无法掩饰的紧张与慌乱。
楚诗玄收回甩刀的手,整套动作利索地只让人看到一抹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