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是天尊了,一个罪神犯了罪就已经付出更大的代价,被捉拿也是理所应当的。”青庭这几句话说的冷冷冰冰,像极了他这个人,冷若冰霜,软硬不吃。
看着青庭消失在天门口的背影,看守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话,但是青庭估计是听不见了。
“可是,你们俩以前不是最好的金童玉女吗?”
那还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大概是三千年前,天宫盛会,那个时候的天后还没那么的喜欢无理取闹,没事找事,也不过就是折腾一般,捉弄捉弄人玩,那个时候的天帝与天后还是新婚燕尔,俩个人你侬我侬,每天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那一次的天后寿辰,是办的最大的一次,就连远在北荒的白炎她老家,也被盛情邀请了过来。那还是白炎五百岁以来,第一次参加这么盛大的典礼,尽管她是沙狐族的公主,可是由于母亲早丧,父亲常年奔波,沙狐族几乎很少举行过任何盛大的活动过。就连白炎她五百岁那年,也不过是这五百年以来,普通的一天。
这大概就是最悲催的公主。
所以,在那天白炎第一次穿上象征她高贵身份的衣服,带着据说从南洋来的大珍珠,她觉得世界似乎都围绕着自己在转了。白炎兴冲冲的跟着始终铁青着脸的父亲来到天后诞辰上时,才第一次知道,为什么父亲的脸色这么难看了。
他们沙狐虽然是北荒的大族,可是在狐中之王,青丘九尾狐的面前,也不过就是一个北荒怪物头头而已。
“你是哪里来的小畜生?”
几只小九尾狐还没等散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把白炎给堵到了墙角,他们都是青丘的小公主小王子,自然也不惧怕白炎沙狐公主这小小的名头。
“我不是小畜生,我是沙狐公主。”于是,白炎头低的低低的,轻轻的否认了别人对于自己的辱骂。
“哈?”为首的小狐狸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他一把就把白炎推到了地上,“沙狐?那是什么东西,沙子堆成的小老鼠吗?难怪一身沙子土里土气。”一边对着他的同伴大笑,一边就将白炎手腕上的大珍珠扯了下来。
一脚给碾成了末。
白炎看着碾成粉末的珍珠粉,有点害怕,她看了看不远酒席上正在左右道贺的父亲,又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关注到在这酒醉金迷边上,还有一起小小的罪恶正在展开。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屁股后面那条东西是扫把吗?”为首的小狐狸见白炎一言不发,更加得寸进尺,还做着鬼脸讽刺她。
白炎想了想,虽然父王在离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说过让自己不要惹事,可是白炎思前想后,在自己这短暂的五百年中,似乎根本也没有惹过事。
可惜,父王第一次叮嘱不要惹事,她今天就破例了。
想着白炎立马就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为首那只小狐狸手,沙狐族天生大力,一用力就将他甩了出去,正好落到了酒席中央。正在载歌载舞的舞姬们的中间,一下掉进了一只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的小狐狸,纷纷尖叫一声,慌忙离场。
所有的神仙都傻在了当场。这时有一个人的声音就格外的清醒。
“白炎,你给我滚过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