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桃花里的最里面开了一间杂货铺,名叫有容铺,之所以叫有容并不是因为老板阿槐的奶大。吁......好吧,就是因为阿槐的奶大。
阿槐,有容铺的老板,甜甜美美小女子一枚,来这长安街桃花里已经五年有余,没爹没娘没有兄弟姐妹,巷子里的人们也不知道她具体芳龄几何,不过看身材嘛,二十的年纪,但看长相,顶多二八的年纪,这身材长相上下差的年龄,差的可不是社会经验人生阅历,他差的是......咳咳。
“嘿!傻小子,柜台里的账点完了没你就在这儿贼眉鼠眼的瞄姐姐的家伙事儿,这才六月就想过大年了不成!”话音未落阿槐手里的桃花面儿小折扇已经飞到了小万贯的头上。
小万贯一下脑袋吃痛,捂着头蹲在地上吆喝:“哎呦,轻点儿吧阿槐,脑浆子都要被你打出来了。”其实脑浆子被打出来不重要,重要的是,阿槐今天穿的一身桃粉色的小花裙,可能是六月的天气有些热,她稍稍长开了些衣领子,露出了她雪白的脖子,脖子上有密密的汗生了出来,唉,可惜那小折扇飞的太快,脖颈子下面根本就什么都没看清楚!气!小万贯揉着脑袋气冲冲的站起来,回到柜台里翻账本,账本被翻得哗哗作响。
阿槐杏眼一瞪,翻了个白眼,到靠窗户的桌子前坐下,左手抬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问道:“我走的这几天有没有客人啊?”
小万贯提溜起账本抖搂:“有没有你自己不会看吗?算算算,你瞧瞧这账,半个多月了,一文钱进的都没有,再这么下去咱们马上就要喝西北风去了,你这老板也不知道怎么当的,一出门儿就是半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了,话还没说就打人......”说罢又哼哼唧唧的揉了揉脑袋。
阿槐咂了咂嘴里的茶:“我这不是有正事儿要办吗就多走了几天,瞧瞧给你委屈的。”
说着撩起裙边的流苏带子,将一个桃红色的小荷包解下来,在里面左掏掏右掏掏,掏出两颗珠子抛给小万贯。
“这可是从东海的百年老蚌里撬出来的,赶紧拿着去城西的当铺换成银子,置办点好吃的好喝的,再看看铺里缺什么货赶紧补上,生意还是要做的,快去快去。”
小万贯接住两颗堪比鸽子蛋大的珠子,两只眼睛直放光,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个儿的珍珠呢!“好好好,我马上就去,这么大个儿的珍珠得换多少银子啊,要不我雇个车去吧。”
阿槐啐他一口:“别耍贫嘴了,赶紧去,对了,回来的时候去孙家医馆看看瞧病的人多不多,不多的话告诉孙先生我午后要去拜访一趟。”
“得嘞,你等着吧,不出一个时辰我肯定回来。”说着拎起个包袱一溜烟儿跑了。
阿槐起身,往街上瞧了瞧,关上窗户,又把铺子门也栓紧,进了后堂。只是还没到卧房门口,身形一晃,就跌坐在了地上。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痛苦,十分谨慎的撩起右胳膊的袖子。手肘的地方,赫然显现出一圈不知是刀还是剑伤的伤口,像被什么利器整个切断了右前臂一样,惊心骇人。进门时小万贯看到的津津虚汗原来是剧烈的疼痛生出的。
阿槐扶着墙勉勉强强站了起来,推开卧房的门,蹒跚着走到小塌前,坐定,歇了片刻,从榻上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罐子,一打开,一阵香香的味道飘出来,阿槐用小竹筒从里面盛了一点拿出来,原来是油,那香香的味道是油的香味。
接着小油罐,阿槐慢慢的把一小竹筒油慢慢的淋在了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油和伤口的突然接触,疼的阿槐龇牙咧嘴,但神奇的是,在油的所浸之处,几乎瞬间就生出了一些粉嫩的新肉,缓缓慢慢的生长着。
淋完油,用纱布包扎好胳膊,阿槐松了口气躺在了小榻上,想睡一会儿,只可惜躺了不一会儿,六月天热,心里又乱的很,根本睡不着。挣扎着坐起来,阿槐又掀开看了看伤口,那一圈猩红的伤口颜色已经淡了一些,伤口间的裂缝也比刚才小了许多,仔细看,除了骨头之外,一根极细的金色的丝线,连在伤口中间,阿槐又取了一些油淋在上面,用纱布裹好。
穿好衣服,睡了一小会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小万贯一边拍一边喊:“阿槐!阿槐!哎呀!老板老板。”
换了银子还要去孙家医馆,平日里巴不得在外面多玩儿一会儿,怎么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怕不是出了什么事,阿槐赶紧下了榻去开门,门一打开,小万贯抱着包袱挤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孙郎中出事了。”
阿槐一惊:“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刚刚!我换了银子,到医馆去看瞧病的人多不多,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好多官兵跑进跑出的,我一看,这是出了大事了啊,连忙跑上去问,把门的官兵说是不知什么时候,孙家医馆的人全都离奇消失了!”
“消失了?什么叫消失了?具体是什么情况,你问了没问?”
“我问了,听搜查的人说,今天早上,医馆的学徒小金子去医馆陪孙郎中上堂,敲了门没人开,翻进门进去之后发现孙郎中和她夫人,还有他们六岁的小丫头都不见了,更奇怪的是除了这三个大活人,医馆里什么东西都没丢,门闩也在里面栓着,小金子以为他们是有什么事出去了,就耐着性子等了一上午,结果还不见人,晌午就去报了官。”
阿槐听到这儿就开始飞快收拾东西,她从柜台里拿了一把小匕首和一条细绳,冲出了杂货铺,小万贯问她:“你拿匕首和绳子干什么?
阿槐丢下一句:防身!
孙家医馆在城中,走过去浪费时间,阿槐拦了一辆空的马车,丢给车夫朝医馆跑去。
到门口的时候,还有几个官兵在门口守着,阿槐上前去问:“官大哥,孙先生一家人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