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楼,楚歌才把门合上,垂了垂眼。
吃完饭,楚歌去逛了会儿书店才回家。进院子时,房顶有只白鸟冲她“咕咕”叫。
“阿差——”楚歌看着房顶上的独眼白鸟,笑着伸出一只手,白鸟扑扑翅膀,飞到她手上停着。
阿差是之沐的信使,用来与要找疗心师的人沟通。
阿差模样大体与鸽子相似,但个头是普通鸽子的两倍,一只和人眼一样的独眼长在红喙的正上方。它每天都会在离市中心最近的公园里的一棵最大的树上待一个小时。时间是上午十点到十一点。
楚歌取下阿差脚上捆着的一小卷纸,展开看一眼后放进上衣口袋。
“饿不饿?”楚歌轻拍一下阿差的小脑袋。
“咕咕——”阿差眨眨眼。
“我给你准备了许多好吃的,进屋吧!”楚歌举着阿差走进屋子。
茶几边,楚歌单手托脸,笑着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吃东西的阿差。突然,她唇边上扬的弧度消失。
“谁伤了你?”
阿差翅膀上有根断羽。
“咕——咕咕咕……”
“若竹——”
楚歌话音刚落,若竹立刻恢复原形。
“阿差刚刚说了什么?”楚歌不懂动物的语言。
“他说,伤他的是个有胡子的男人。”
“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他为什么伤你?”
阿差咕咕一阵,若竹听后把话转述给楚歌。
“那人戴着墨镜,看不清长相,个头不高。至于为什么伤他……”若竹停顿一下,“阿差也不知道。”
楚歌听后,微微皱眉,转身去了书房。等她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小盒子。
“你拿的什么?”
“微型摄像头。”
“微型摄像头……你什么时候买的?”
“前不久找一个朋友做的”楚歌看一眼阿差,“专门给阿差订的。”
“你早就……”若竹紧盯楚歌。
楚歌看一眼窗外,双眼蒙上一层淡淡的忧虑:“希望用不上。”
楚歌把微型摄像头藏在阿差羽毛之中。
“从现在起,要多加小心,把自身安全要放在首位。”之沐在阿差头上落下一吻。
“怎么了?”前院,楚歌目送阿差飞远,若竹攀上楚歌胳膊,把脑袋放在楚歌肩上。
“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暗地里有人在打什么主意……”
“疗心师的主意?”
“嗯——潜境花该收了。”楚歌绕过房子,去后院把已经干了的潜境花端进屋里。
若竹从楚歌肩上溜到楚歌身边,看着她把干花瓣一片片扔进木杵臼,把花瓣捣成末。潜境花易干,干了的花瓣易碎,很容易捣成末。若竹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楚歌捣花,做香,不发一言。
“我是不是把气氛弄低迷了,你都不出声了。”楚歌做完最后一根潜境香,扭头看着身边的若竹。
“不要这么早就不开心,因为还不确定的事影响心情,多划不来!”楚歌笑着一把把若竹抱进怀里,摸摸她的脑袋,“开心点,开心点……”
次日,楚歌午休小憩时,阿差出现。
“昨天那纸条不是找疗心师的?”
书房里,楚歌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阿差身上摄像头传来的影像。
“不是,这次才是。”桌边摊着张纸条,上面有一串手机号,和一个明显的人名。
“卫千钟!”若竹惊讶了一把,“他看着不像很难过的呀?”
“不是所有人难过都表现在脸上的。”楚歌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他的确不像。”说完摸了摸下巴。
“打过去就明白了!”若竹看着那串数字。
楚歌看着若竹,眼珠一转:“你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