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二人可愿意?”
“愿意”
“愿意”
舅舅在下面看着流下了眼泪,他是喜极而泣,又道不清这许多缘分,比如说自从他的妹妹远嫁她们就没有再多见过,他最后一次见他妹妹时是他妹妹回娘家,怀里抱着一岁半的风儿,之后他们的母亲死了后风儿的妈妈就再也没有回过娘家,舅舅也外出闯荡离开了那个乡村,只到很久以后听说他妹妹死了,他便连夜坐火车赶到他们家里,发现门上着锁,他原本以为农民人可能下地去了,他就蹲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不时的趴在门缝里往里瞧,看到院里的草长的比田里的都还欢实,便心里痛骂他那个妹夫,他想绝对是这滚蛋好吃懒做逼死了他妹妹,他对他妹妹是了解的虽然从小娇惯些,但也不至于把日子过的这样不景气,所以他就对那个见过几次面的妹夫怨上心头,他气的发抖,或许是天色暗下来,冷风吹了过来,总之他脸色铁青,他紧握着拳头,准备一会见到妹夫,就先给他上一拳,可他左等右等,月亮都上了柳梢头,还不见有人,他蹲的脚麻了就起来走两步,他靠着一棵梧桐树使劲的跺跺脚,脚上的那股子无力尽才慢慢缓过来,只是这跺脚声惊着了旁边一家院子里的狗,那狗不停的开始狂吠,舅舅越听越觉得烦躁,
“再叫,老子宰你个畜牲”舅舅低声低估着,这会从那家院里出来一个女人,只是天太黑了看不清模样,只听她嗓子里轻咳嗽几声,她手里端着一个盆子,她唰的一下将水泼在门口,她露出半个身子,泼完水后又伸着脖子向舅舅瞧,可能她也听到外面的声响借泼水出来看个缘故,她见到一个黑影在梧桐树下站着嗖一下就闪进门里面去,舅舅听到他哐嘡一声在门里面上了锁,咚咚咚几声像跑进屋去了。
舅舅等的实在心急,现在又没有去处,他急得在那里打转,一会他便走到刚刚那户人的家门口敲门,没人理,再敲,还是没人理,他想着是不是里边人看电视声音调的大了没有听见便使劲拍了几下,还是没人理,舅舅叹了一声气,转头要走,忽然听见一个男人沙哑着嗓子问道:“谁啊?”
舅舅连忙回过头朝门缝里喊:“我是这里找亲戚的,只是他们不在家,不知道能不能像你打探一下?”,里面忽然没了声音,舅舅把耳朵贴在门缝里听,还是没有动静,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舅舅有些想走,忽然又听见有脚步声,门开了,一个缝,一个男人从门缝里瞧:“你是人?”
舅舅哭笑不得:“是啊,你看有影子的”舅舅指着地上被月亮射出来的影子,那人才哗的一声把门敞开来:“吓死我了”那人说着,
舅舅一边笑一边从怀里掏出烟递给那人,说:“我来找亲戚的,可是人不在,这地方离火车站又远我回不去了”
“找亲戚?”那人说,
“恩,”舅舅说着给那人把打火机点着伸到那人跟前,那人连忙把手里的烟放进嘴里吸着,
“那进来说吧”那人让开一边,舅舅进去后那人又把门锁上,走到院中间时舅舅才看到房门前站着一个女人,应该就是刚刚泼水的那人,她正仔细瞧着刚刚大门口的动静。那女人见到舅舅,忙把门帘掀开请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