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有点远了,七月收回思绪,想了想问七小黑:“警察局里那个男人说什么没?”从她挤进人群到警察来那个男人没说一句话,和那些做了贼还为自己千方百计狡辩的人很不一样,七月不免好奇。
“没有。”七小黑摇头,随即滔滔不绝的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那个男人人高马大,凶神恶煞,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还有前科。你说谁脸上一生下来就有那么长的刀疤。刀疤,七月你可能不知道,那真是被人用刀砍的……”
“诶,七月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这世界坏人很多的。”七小黑跟上走了的七月,一边走一边继续叨。
“……”七月超级无语,不就想说那个男人是个十足的坏人吗,用得着叨半天,戾气那么重,她眼睛瞎了感官还在吧,何况她眼睛还没瞎呢。
七小黑一直叨叨不停的说着,七月挑人多的地方走。见有人,七小黑自觉的闭嘴。一只猫会说话?他怕有人拿他去搞科研,用意念吧,七月一定切断了与他之间的沟通,没叨个痛快,七小黑心里始终不舒服。
心态摆好,眼睛瞎与不瞎都无所谓了,什么时候瞎,七月都能做到坦然接受。倒是七小黑随时随地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搞得他比她还紧张。
七月说了几次不管用,便由七小黑去了。
七小黑说:七月为了不让自己的爸爸妈妈担心,没有打打电话回家,两个老妖怪不在,七月身边只有他,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说不感动是假的,七月承若:她以后在不叫七小黑‘小黑子’了。
七小黑寸步不离的跟了七月半个月,这半个月七月的夜视能力已经完全消失,七月想这下该瞎了吧,在这半个月内她在没人的时候和七小黑练习了无数次眼睛看不见时怎么和七小黑配合走路,感应方向和生活。一些简单的生活自理她已经做的很好了,很多时候刷牙洗脸和她一人在宿舍里走动整理东西时,七月都会闭上眼睛,到眼睛瞎的那一天她不想给爸爸妈妈增加更多的负担。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七月的眼睛没事。
“七月,我们是不是遇上庸医了?”两个老妖怪还是不见踪影,星期天的时候没地方可去,七月眼睛也没事,多多少少他们紧张悬着的心松了那么一点,于是七月提议要带着七小黑到公园爬爬山。此时七小黑欢快的甩动着四条腿,他好久没出来走动走动了,快发霉了。当然七月的眼睛没事,是他最高兴的事。
“可能吧!”眼睛没事,七月也很高兴。她当时如何会平白无故连想法都没有就说出那两个字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至于医生??不是有庸医一说吗?
星期天到公园爬山的人很多,七月带着七小黑她不想压抑七小黑的本性,尽量的选偏僻的地方走,这样七小黑可以直接说话的,撒丫子的玩,毕竟七小黑是只猫,有猫的天性。
“七月有小青!”七小黑忽然停下,碧绿的猫眼闪烁着兴奋的光。
小青??七月皱眉,顺着七小黑的方向看过去,离她们三米开外的左侧方一个成年人可以抱住的松柏树干上一条小孩手臂粗的青蛇正沿着树干像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