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是请十个‘老猎户’来,它也是会消失的。”我反驳道。
“所以你还是觉得你还是对的吗?”老猎户反问道。
“我不知道,利弊参半吧。”我摇摇头说道。
“但你实际上不是这么想的吧,别反驳,我知道。”老猎户戳穿道。说着他站起身来,接着我也跟起身。
‘应该是到时间该去回收猎物了吧。’我想到。但出乎意料的,老猎户并没有往野猪的方向走,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向北方无人的山林中。
“喂,老猎户,你去哪?”我朝着他大声喊道。
“你回去吧,把野猪带回去,把最后一个订单做好。”老猎户拜拜手说道,紧接着就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森林的阴影里。
我没去挽留,一是我无法去挽留,在森林里,没有人能追的上老猎户,没有人。二是因为我没想到这进程会如此之快,快到让我猝不及防。我有点呆,看着老猎户消失的方向,只剩下了一片幽野的密林。我看不透他,他林间的树叶太密,我听不清他,林子上的鸟语太嘈杂。只是一片树林,好像从未有人走过一样。
我回到了猎户小屋,总觉得他还会回来,趁我不在的时候,将炉子引上,将毯子盖上,将泉水烧上,将那本不知是什么语言的书打开,继续窝在那个破木沙发里打发时间。
但直到炉子里的最后一根柴火烧尽,他还是没有回来,我知道了,他真的已经离开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也没人知道他是谁,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在另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猎户,他会承担下危险的打猎的任务,村民们对他感恩戴德,或许他只是在山林间游荡着,唱着不为人知的歌谣,跳着不为人知的舞步,只有这天地的自由消失时,他才会逝去。
我不禁再次反问自己:‘我真的做错了嘛?’
我看着老猎户留下的书,上面满是写不懂的文字,后来问了有学问的人类先知,他告诉我,那是精灵语。这本是精灵里面最广味流传的书籍—《精灵挽歌》。内容是赞美和敬畏自然的华美乐章。
直到1000年前,精灵和人类之间关于争夺南部之森的战争输掉之后,精灵隐居山林,很少有外出。史诗《精灵挽歌》自此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