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卖布匹的老奶奶送完狍子,我的背篓中就只剩下了三只兔子,两只放了血的,一只是闷死的。其中一只放血了的是给鞋匠的,而那只闷死的是给屠户的,屠户口重,喜欢吃闷死的兔子,这样杀死的兔子肉质鲜嫩,又带有一种浓重的兔子独有的腥味,而最后一只是给老猎户的‘惊喜’。
从镇子里走出时已经是正午了,别看镇子不大,但送起货来还是很消耗时间。老猎户的小木屋在林子深处,距离镇子大概两三个小时的脚程,这样一来二去算下来,去镇子上送一次货大概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也难怪老猎户不愿意做这样的活计,有这样的时间还不如去林子里抓几只家雀来的有效率。
我一个人在回小木屋的路上走着,说是路,其实也没有路,只是一条杂草较少的开阔地罢了。
一般的树林里往往是晦暗的,但雪林不一样,阳光在树杈间的积雪上跳跃,从这边的树杈跳到那边的,从树杈又跳到石头上,跳到小草上,跳到地上。阳光像一群顽皮的孩子,它们把积雪变成蹦床,在雪林间尽情地跳跃着。
走在路上,不时会有调皮的阳光蹦到你的身上,它们向你分享它们的快乐,不仅如此,他还向森林的每一个动物传递它们的笑声,每一个听到这欢声笑语的动物自己也变得开朗了起来,身上暖洋洋的。
我和它们嬉笑着,我向我遇到的每一个动物打招呼,向每一条小溪道一声节日快乐,向我走过的每一条路说一声谢谢。
就这样,当我快乐地回到家时,天已然擦黑,远处林子里的小屋里的灯光若隐若现,像是迎接游归家的母亲一样,让人感到温暖。
‘或许奥薇尔那时感受到的就是这种感觉吧。’我微笑地想到,大步迈着走向了我在这个世界的家——那个不大的猎人小屋。